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为首那个混混说了些恶心人的话,然后就是各种惨叫,血从头上的伤口流进眼睛里,狄厦想求救,却声音微弱,那个轻盈的脚步渐行渐远,行吧,他想,没被人打死就算胜利,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的,也不在乎这点儿。
谁知那个脚步又回来了,当时狄厦失血过多,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迷迷糊糊的想,怎么有人这么傻,居然自找麻烦?
但这人不怎么温柔,提着他的领子往外拖,伤口剌在地上疼得狄厦险些大叫求她别救了,完事儿终于到巷口,狄厦用尽全部力气交代了一句别去医院,下一秒脑袋就在脖子上转了一圈。
他尚未反应过来,人就没了!
片刻后他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受伤过重所以看见幻觉,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呢。
“咔嚓”。
没事,幻觉。
“咔嚓”。
幻觉,幻觉
“咔嚓”。
幻觉!一定是幻觉!
到底是不是幻觉,狄厦分不清,反正等他彻底清醒时,周围除了倒栽的那些混混没别人,他大脑有点不清楚,不知道脖子被拗断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想了想,狄厦趋向于前者,毕竟要是真的,他现在还能站在这吗?
奇怪得是跟人打架弄出来的伤全部消失了,血干涸在身上,伤口却一个找不着,见自己还有力气,狄厦没多想,抄起木棍就给那群混混又来了一顿,他们伤得比他厉害,一个个手脚扭曲跟虫一般倒在地上蠕动,狄厦狠狠出了口怨气这才离去。
他记不大清楚那个女孩的声音跟脸,但记得很清楚她的脚步,非常非常清楚,刚才班主任让了了发题,她起身来拿,转身去发的那个脚步,跟狄厦记忆中的不说十分相似,也是一模一样。
虽然那只是个光怪陆离的梦,可狄厦还是不想跟这个叫田糖糖的女生做同桌,看到对方就想起那个噩梦,平时做梦没有痛感,那个噩梦之所以令他记忆犹新,就是因为痛感实在太强烈、太真实,好像他真的被人来来回回拧断脖子好几次。
不知是心理阴影太严重,亦或别的什么原因,狄厦总觉得后背发毛,等他回头去看,却发现人家根本没看自己。
该不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狄厦拿着笔在课本上画了个猪头,等一下课,他就把同桌抓了出去,那架势跟老鹰抓小鸡一模一样,看得班里其它同学不敢吭声不敢插手,转校生虽然帅,可也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