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家昨晚让人给撬了,幸好他反应快拿拖把抵住。
估计是看他有多余的方便面卖才动了心思。
到底谁干的没人知道,小何小简很紧张,万一来她们家怎么办?所以两个人里必须有个人多吃点,好攒点力气。
每个人都在祈祷日子能好起来,祈祷这场大雪赶紧过去,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当连续两天断掉的电都没有再供上时,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哭泣很费精力,泪水一旦流下就会立刻结冰,在这样的天灾中,哪怕悲伤也要付出代价。
大雪降临的第二个月第一天,此时物资已经迟了整整一星期,下了足足一个月的大雪,最初网上浪潮般的求救从声嘶力竭的呼唤变成了暴跳如雷的愤怒,小区业主群也是,一开始还有人在群里聊天,现在已经彻底死寂,似乎人人都只剩下了麻木。
时间来到七月二十号,继断电断水后,网络信号也彻底消失,这年头还有收音机的人家少之又少,无法得到外界的消息,也无法与外界联络,出租房所在老小区隔音效果不好,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何小简上一次联系贺枫怀已经是七月十号的事情了,其实在十号之前手机信号就时有时无,那时她们隐隐感觉终有一天会彻底断联,事实证明两人的第六感没有出错。
小枫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我房间的钥匙在客厅茶几抽屉里。
小何小简不愿意占她便宜,所以只要手头有吃的就不动贺枫怀的东西,但现在是真撑不住了,短短一个半月,两人瘦了一大圈,很难想象六月五号之前小简还在为减肥苦恼,小何也发愁去年的牛仔裤今年有点穿不上。
饥饿令她们更加怕冷,下了一个半月的雪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两人昨天分着吃了最后一块饼干,长时间没有蔬菜水果摄入,口腔生疮,她们好些天没上厕所了,饼干咽下去的时候剌嗓子,还是抓了一捧雪就着才吞进肚子里。
小何走起路来腿发软,她饿得头晕眼花,好半天没能拉开抽屉。
两人在打开贺枫怀房门之前想,哪怕有一包饼干,一袋方便面也行,哪怕是过期的变质的也无所谓,她们真的快要饿死了!
可门一开,望着那堆了大半个房间的纸箱,小何小简瘦得下垂的腮帮子剧烈颤抖。
她们踉跄着走进去,打开最靠近的一个纸箱,里头是一箱肉松面包,保质期180天,两人同时伸手拿起一个,拆开包装袋狼吞虎咽,吃得太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