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煮沸去腥,趁着煮肉的空档,她打了四颗鸡蛋,将蛋白蛋黄打散,再舀出晚上没动过的白饭——气温降低,白饭已凉透,可做炒饭就是要用冷饭不能用热饭,否则非但口感不好,还容易粘锅。
她将白饭倒进鸡蛋中,用筷子缓缓搅动,保证每一粒米都与鸡蛋相拥。
做完这一步,冬梅的锅也热了,热油刺啦一响,细细的葱花跟少量蒜末激起一阵特殊香气,搅拌好的米饭一入锅,浓郁的蛋香便与葱香蒜香融合,这是樊珈老妈的做法,大火翻炒,放进半勺豆豉,快出锅时撒上一把葱花,金黄的米粒、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的深色豆豉,樊珈差点儿没忍住想吃一口。
她是懒,不是傻,炒饭做得多,特意盛了好几个小碟子,乖巧地呈给女官们。
司馔最先尝,宫里也做碎金饭,但做得少,而且讲究得很,反倒不如这种最原始最没包袱的做法来得香。
“大人,您要不先把饭送过去?饭团可能还要一会儿呢。”
蓝褂子太监垂涎欲滴,他晚上用过膳了,可这会儿又饿了从那碗炒饭中回神后,他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当不起这声大人,你叫我富贵就行。”
樊珈欲言又止,人家谦虚,但品阶比她高,所以她折中叫道:“富贵公公,这份给你。”
装好的饭在秋冬就得快些送,主子们的食盒是特制的,但保温效果必然比不上现代,而且奚官局离尚食局不算近,名叫富贵的蓝褂子太监拔腿就跑,心里感觉这小宫女会做人,竟还多给自己一份。
没了外人,女官们也不吝于夸赞樊珈,觉得她这锅碎金饭炒得好,司供女官突发奇想:“乔大人,尤大人,不如明日尚食局便做碎金饭?”
乔尚食摇头:“不妥。”
她没说哪里不妥,可司供女官很快便反应过来,要做碎金饭,她们没有那么多鸡蛋,当然了,库房有,可是想要就得去批条子,那就要闹得人尽皆知了。
谁都知道尚食局吃的是哑巴亏,哑巴亏亏就亏在不能说。
此时樊珈完全没注意听女官们在说什么,反正宫里这些人一张嘴全是加密通话,宠妃系统不翻译樊珈根本听不懂,有这时间她还不如炒肉松呢!
樊珈很喜欢吃肉松,外面卖的牌子她几乎尝试了个遍,尝来尝去,还是老妈炒的最好吃。
她炒肉松的手艺也是跟老妈学的,随着樊珈把煮好的猪里脊捞出来控完水放进油纸袋拿起擀面杖又是擀又是敲又是拿手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