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
可这位宜年殿下在皇子中并不出挑,读书不算上等,性格也内向寡言,总之是位非常不起眼的人物,听说连去上书房读书,身边都要带着宫女,其它殿下满八岁便搬出后宫,他十四了,还跟曹妃娘娘住呢!
背地里都被笑话成是没断奶的孩子。
一直到这假凤虚龙的身份被揭穿,众人才明白原因。
樊珈托着下巴问道:“你身边从小到大伺候的人那么多,就没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吗?”
无名淡道:“都是曹妃的人。”
反正樊珈怎么想怎么奇怪,一个人再怎么变,智商都是固定的,哪怕性情大变,也一定得有个过渡的过程,而且未成年小孩真的很容易走入歧途,她是不信以前懦弱安静的十一殿下,被拆穿身份后突然便聪明绝顶,能算计人了。
别的不说,光是敢用瓦片威胁要了大太监的命,就不是胆小的人能做出来的。
除非宜年一直以来都是在韬光养晦,但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啊。
樊珈的疑惑也是无名的疑惑,她并不习惯向旁人诉说自己心里的不解,但樊珈跟其它人不大一样,无名愿意听一听她的看法。
“从在鹊巢宫醒来的那天,我就好像变了个人。”
樊珈连忙问:“怎么说?”
“以前发生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就连这双被打断的腿每一杖落下来时的高度与力道,我都不曾忘记。”无名轻声说着,“十四年曹妃对我的百般叮咛,上书房的兄弟们如何欺我唬我,我又曾怎样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饥饿很奇怪,疼痛也很奇怪,我变得不怕痛,也不会哭了。”
樊珈抱着胳膊听无名说了好长一段话,没等她感慨这个人原来也能说这么多,就被无名话里的困惑所震撼,“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导致你无法接受现实,你以前做皇子是肯定没挨过饿也没挨过打,所以饥饿跟疼痛就会很陌生,至于不会哭肯定是你变得更坚强了,因为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樊珈的话有道理,对目前的一切百思不得其解的无名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她看冷宫前的自己,哪怕记忆清晰,仍然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人生,完全没有代入感。
明明从鹊巢宫醒来后,她清楚地记得在得知自己并非母妃亲生后有多么伤心欲绝,甚至想过将这条命还给她,受刑时也是心甘情愿——
但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