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公,咱俩这么熟了,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
富贵公公上嘴唇沾着豆浆沫子:“那当然,就看在你这好手艺的份上,咱不熟也得熟啊。”
樊珈就问:“那我问你件事儿,成不?”
“得看什么事儿。”富贵认真回答,“要是涉及到不能说的,那我不能说。”
樊珈:“四天前,我路过朱翠宫,瞧见奚官局的人抬了个死人出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的手突然从担架上垂下来,我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富贵:“哎哟,那你得好好说说,我回去帮你查是怎么回事,改明儿我带你去给她烧点纸,免得叫她缠上。”
樊珈打了个寒颤,她在心里默念: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嘴上却诚实道:“那我去哪弄纸钱?”
“这个你甭担心,奚官局有,我到时给你拿点来,你可能被就是昧上了,烧点纸就行,别怕,啊。”
樊珈欲哭无泪:“宫里一天死多少人啊,你怎么还得回去查一查才知道?”
富贵嘘了她一声:“我的祖宗,可不敢胡说啊,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
他又抓了个三明治在手里:“你在这等我消息,我很快便回来。”
樊珈在尚食局等了一炷香左右,富贵果然回来了,还揣了个册子在手上:“我查到了,你那天撞到的,是浣衣局一个宫女,以前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后来犯了错,被撵去了浣衣局,甭担心,她不是被打死的,是病死的。”
“病死的?”樊珈愣了下,“什么病?”
富贵挠挠头:“这个”
他的脸居然红了,樊珈凑过来一看,好么,看不懂,只好让富贵帮忙解答,富贵的脸红得更厉害,拗不过樊珈,才小小声道:“就是女人病。”
樊珈心想女人病是什么病啊,她再追问,富贵也说不明白,反正病就是这么个病,怎么患上的他不知道。
晚上樊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知对方是病死的,她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深夜中,不知是谁哼哼了两声,饱含痛苦,樊珈一骨碌坐起身,瞪着眼睛四下查看,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好一会才有人动弹,是睡在樊珈旁边床的月季。
月季长了张圆润的鹅蛋脸,此时这张鹅蛋脸已是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吓得樊珈鞋子都忘了穿,几个大步过去,手忙脚乱点起烛火,赶紧扶住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