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想给家里捞好处做贡献。怎么着,获得那点赞同,比你自己快活更重要?你奶夸你一句懂事,你爷说你乖,不痛不痒的几句话,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夏娃说话期间,了了一语不发,菊花脸上尽是委屈,这还不够,夏娃又数落起她的背篓,虽然刚才摔跤导致少了一些,但里头还是剩下了七八成:“我说你啊,本来就矮,背这么重的东西下山,也不怕一辈子长不高?你家里人知道你进山,恐怕要一顿好打。”
于老蔫家对女娃不如男娃好,但并不坏,甚至是疼爱的,给吃给穿,有肉有糖能分尽量也分,深山里有好东西谁不晓得,可让孩子进去那就是坏了良心了,所以刘春花要是知道菊花敢进山,非把她揍一顿不可。
说不定刘春花揍完了,丁芬芳也要揍一回。
在夏娃的数据库里,这种家庭是最难挣脱的,不如那些不把女娃当人看的,因为没有得到一点点关怀,所以离开时也能义无反顾。恰恰是这种有爱有真心却又有限的家庭,更容易藕断丝连,真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所以即便夏娃这么说了,菊花也决定不带这只野鸡回家,却依旧难掩惭愧。
这种愧疚具体体现在她又回到之前摔倒的地方,把跌落的野果菌子全捡了回来,哪怕背篓重的几乎将她肩头压垮,也一声不吭要带回家。
了了没说话,路过村子里平常打猪草的地方时,弄了点盖在菊花背篓上。
这会儿已是下午,本朝除农忙时节外皆是一日两餐,早上一顿晚上一顿,中午不吃,所以两人没回家也没人会在意,村子里小孩儿见天疯跑。
回家时瞧见一个五六岁的胖男孩挥舞着树枝耀武扬威,只这么看不奇怪,怪的是他身下骑着个比他瘦得多的小女孩,那树枝似乎是被当作了马鞭,一下一下抽在小女孩屁股上,胖男孩一边抽还一边叫:“驾!驾!”
小女孩脸色苍白,手肘在地面擦出血痕,却不敢哭不敢闹,老老实实往前爬,就这胖男孩还嫌她不够快。
菊花看得又气又怕,这就是三爷爷家的四堂姐还有唯一的男孙宝蛋,她们家姐妹的名字好歹还是四季的花,三爷爷家的孙女,直接叫来蛋抱蛋有蛋求蛋,等如愿以偿生出了男娃,男娃理所当然就叫宝蛋。
于宝蛋跟于宝珍名字虽只差一个字,性格却是天壤之别,他霸道蛮横不讲理,村里的小孩都不爱跟他玩,所以他就拼命折腾他的姐姐们,三爷爷家也没人管,菊花曾亲眼看见于宝蛋连环踢三堂姐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