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于宝珍可不是软柿子,她是一颗栗子,有坚硬的壳儿,外头还有一层刺。
大堂嫂还想垂死挣扎:“可小姑不还有一份单独存的嫁妆吗?”
于老太没想到孙媳妇连这也盯上了,冷笑道:“你要想要,找你奶给你存去,再不然你也出去碰点野猪狍子什么的回来,卖了钱交一小部分给公中,剩下全属于你,我没意见。”
大堂嫂直接气哭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野猪狍子是想碰就碰的吗?就算碰着了,那也不是她能抓的呀,说不定自己的小命都要送进去呢!
二堂嫂全程明哲保身不说话,她想起自己出嫁前,家里几个嫂子也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因为她在家里住着,明明吃的是爹娘的穿的是爹娘的,嫂子们却一个比一个难受,恨不得立刻把她嫁出去。
她跟哥哥们一样,也是在那个家里出生的啊,为什么她不能在家里一直住?哥哥们不就住着吗?
为什么都是成家,偏偏只有她要从自己家,去别人家住?
有些事情,是不能深想的,想的多了,就感觉自己迄今为止的人生白活了,所有的认知全被推翻,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至少二堂嫂没有。
她已嫁入于家,说不定肚子里已有了孩子,丈夫对她很好,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好端端一个家,难道要拆了?到时候娘家婆家怎么说,村里人又怎么说?
如果了了在这里,大概会看到那点像是破土冒头的本性,又像乌龟一样缩了回去,且再也不会冒出来。
大人们吵架,于宝珍不说话,她娘她爹都是彪悍的,不会让她吃亏,她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给出一点反应就好。
最后这场架以大堂嫂哭着起身回屋为结尾,旁人继续吃饭。
哭归哭,第二天早上,大堂嫂又跟没事儿一样了。
其实于老抠家也不是一直都这么和谐,毕竟一人一个心眼子,是人都有私心,所以生活在避免不了磕磕碰碰,除此之外,于家村就这么大,谁家吵架撕打,基本人尽皆知,所以于宝珍很小的时候就感觉,有时候大人们流眼泪或者大吼大叫,似乎并不是真的伤心或愤怒,更像是一种手段。
要是流两滴眼泪说几句诛心的话就能抢到银子或是房屋,你难道不乐意?
大堂嫂哭吧,眼泪流干了她也不会心软,更不可能愧疚,再哭下去,她连大哥那一份都要抢。
别人家偏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