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伺候,芷芍姐姐不愿意,然后就跳了河。”
“啪”的一声,盛着碧梗米热粥的玉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贾母气得发抖:“这个孽障做得好丑事!”
荣庆堂中,贾母指着贾赦骂,一旁的贾政和王夫人神色有些尴尬,但又不好走开,撂下老太太一个人,反而更着了痕迹。
“伱这个孽障,你要女人,千八百的银子买就是了,偏偏盯上自己儿子的丫鬟。
看上也就罢了,如今你儿子生死还不知呢,你偏要踩着火眼子惹事,先把他的丫鬟给逼死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呢。
传了出去,叫人听了,我贾家成什么样子了,你也是大家公子出身,怎么就做得出这等丑事。
我知道你平时觉得我偏着你兄弟,可你自己又做过几件体面事出来。
胡子都白了的人,不好好做官就罢了,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如今还惹出这等窝心脚的事。”
贾母怒视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贾政倒是没什么表示,王夫人看似低眉黏着念珠,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这大伯还袭着祖宗爵位呢,竟做出这等事,凭白带坏门风,要是让小辈学了样去,可怎么了得,我的宝玉将来可决不能这等荒唐。
贾赦涨红了脸,说道:“琮哥儿是回不来了,儿子想总不能白养着一个丫头。
只是想打发她做点事情,没曾想就去跳河,都是那孽障邪性,连身边的丫鬟都怎么不省心。”
这头贾赦话音还没落,突然外头婆子急匆匆跑进来,嚷道:“老太太,东路院那边传来消息,琮三爷回府了!”
堂中众人都大吃一惊。
贾母目瞪口呆。
贾政先是一愣,继而喜形于色。
王夫人也惊得张了嘴,这琮哥儿这么多天杳无音信,都说人没了,又突然从天而降,他怎么尽出这些唬人的事。
贾赦说了半句话就被憋在嗓子眼,差点没闭过气去,心想这孽障好硬的命数,被贼人劫了怎么多天,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突然又想到昨天芷芍挑了河,今天那孽畜人就回来了,这该怎么收场,想到这些一张脸羞恼的像熟透的磐蟹。
贾母急忙问道:“都说被贼劫了,人回来可都是好的?”
那报信的婆子道:“禀老太太,琮三爷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没半点损伤。”
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