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那脸色有些煞白。
探春和迎春离开东路院时不放心,特地嘱咐侍书守在那边看动静,如今见侍书这等脸色回来,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也顾不得贾母起疑心,只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贾母素来知道这孙女的气量心智,看出其中必有些缘故,但是当着外人也不好问。
探春却明白,有这么多族亲在场,决不能说东路院的事,不然真不可收拾了,反而害了琮三哥。
她有些慌张的出了荣庆堂,侍书已候在门口,见了她就说道:“姑娘,事情不好了,你走后没多久,大老爷就带了小厮去了禀库院。
说琮三爷忤逆,叫小厮摁在春凳上就用马鞭子抽,我不敢多看,就跑回来报信了。”
探春听得脸色苍白,侍书从东路院跑过来也有些路,琮三哥定是被打了许久,再不去救要出人命了。
她和侍书急匆匆往荣禧堂跑,问了门口的小丫鬟才知道老爷在梦坡斋书房。
贾政在日常在书房读书时,喜欢图个清静,都不让丫鬟小厮打扰,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习惯。
因此梦坡斋书房中还像往日这般清静闲趣,突然书房的门咣当被推开,事先也没敲门通报。
贾政竖起眉头正想发作,以为是那个冒失的丫鬟小厮,却见探春气息不稳,脸色俏红的站在那里。
“老爷,你快去救救琮三哥吧,东路院那边,大老爷正用马鞭子打他呢,再晚了就要打出人命了。”
贾政见探春眼泪汪汪的说着,脸上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这么凶,琮哥儿才多大,用马鞭子打还了得。
禀库院中,贾琮见贾赦带着小厮气势汹汹而来,一点也不觉意外。
他刚才本来就是要用言语激怒贾赦。
芷芍被逼投河自尽,让他内心受到极大冲击,让他明白往日的委曲求全、徐徐图之等想法的谬误。
走一步想十步,这世上没有这等完全妥当缜密的事,要真等到万事俱备,在这之前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甚至性命。
想好去做就是,有一才会有二,有二才有化生更多的可能。
他不想再被压制在这东路院难以喘息。
他需要更大的可能、更多的机遇来立足于这世界。
他不能让芷芍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他必须尽快脱离这卑劣而让人窒息的东路院。
才有余力将这些账好好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