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胸口像是被人捶过,一阵阵发闷,这孽障怎生了这种根性,那天不倒腾出些事儿来,就不得罢休,这还让不让人活。
这又是嘉顺王府,又是文宗柳静庵,和那道教魁首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他都冒了出来?
这些人个个来头不小,平时见一个都不容易,今儿怎么就挨个上门。
要是让他们知道贾琮被打的原由,贾家的老脸就要满神京的被人在脚下踩。
但人还是要让人家见,都不是寻常人物,那里是说打发就打发了。
这时贾政进了荣庆堂,脸色有些苍白疲倦。
刚才在外书房,已传了大夫来瞧贾琮的伤,说是打得太狠,虽没伤到筋骨,也需静养一月才能勉强好。
刚才贾政去东路院救人时,自己那大兄一脸醉醺醺,酒后打人那里会扣得住尺度,只是往死里打了。
贾母问道:“你那侄子安顿得怎么样,大夫瞧过了吗,如今有不少人物过来看,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又把那些拜访的人物和贾政说了一通。
贾政答道:“老太太,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琮哥儿好,你看看来的这些人,都把他看在眼里,难道他们都是没眼力的?
偏偏我们自己如此苛待于他,你是没看到琮哥儿的伤,皮肉都被打烂,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贾政说着竟悲愤的掉泪,贾母看到又是一阵头疼,她这儿子读腐了书,只看到了外面的,也没往深里思量。
说道:“这会子也别说那些了,我看他是有了些气候了,外面怎么些人待见他。
我也看透了,他和他老子是怎么都归不到一路去,再留在东路院,迟早是要坏事的,到时候就不可收拾了。
这事我自会和他老子娘去说,当年那女人的事都是他自己闹出来的,他又怪得了那个。
如今儿子都养那么大了,还怎么容不下他,非要作践死了才成,传出去要被人笑死的。
你既喜欢他读书写字,那就养在你下面吧,左右过不得几年大了,安排他出府立户,大家也就清静了。
要是果真能读书进学,他也会记你的好。”
贾政心生喜悦,老太太让他教养贾琮,他自是十分愿意的。
他一向最喜欢有才学的读书人,那贾雨村本与贾家无半分关系,只是妹夫举荐来的,他还不是动用贾家人脉为他谋官位。
归根到底,就因贾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