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
立冬杀气凝,清霜会晨朝。
涤涤原野空,烈烈荆棘烧。
鹰饥肯为用,马寒意逾骄。
旌旗带林莽,笳吹含风飙。
怪不得那诗中有股栗然的萧杀凌厉之气,难道琮三哥早就预知今日之事?
一旁的贾母冷哼道:“政儿怎么就听了那小子的话,那刁妇就该五十杖打死了账!”
王熙凤问道:“老太太,可是有什么不妥?”
“她是我贾家的家奴,以巫蛊邪术暗害主子,就算打杀了他又能怎样,不外乎赔一些俸米银两。
镇安府要是有话说,大不了老婆子大妆进宫向太后请罪,舍下一张老脸,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刁妇刚才当堂牵扯他人的疯样,你们都瞧见了,她在府中还有些顾忌。
可到了那镇安府,为了活命,还顾忌什么,还不是胡说一通,惹出祸事,到时候只怕难以收拾了。”
堂中像黛玉和探春等人虽然聪明,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见识有限,那里有贾母这么深的计量。
听了贾母这些话虽心有余悸,却未明白难以收拾之处在那里。
贾母看了身边这群孙子孙女,有些话毕竟不好在小辈面前多说,便让他们各自散了,荣庆堂中只留下王夫人和王熙凤。
王熙凤却是脂粉堆里的英雄,不像黛玉、探春等姊妹稚嫩,她打理荣国府数年,早开了眼界,一听贾母这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今日镇安府的人言之凿凿的上门拿王善保家的,又从她房中搜出巫蛊下咒的纸人黄符,表面上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但贾母、王夫人、王熙凤都是老练之人,深通世故,对此事心中都存有疑问。
一个大房的奴仆为何会如此大胆,去害二房的老爷太太?
这不合情理,叫人匪夷所思。
除非是她受了别人的指使,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心腹陪房,而贾府中人都知道,邢夫人对二房素有怨怼。
她是最有可能指使王善保家的行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不外乎要夺回二房的掌家权。
可那怕此事是真的,贾母也不愿去戳破。
因为大房指使家奴以巫蛊邪术戕害二房之事,一旦曝光,宗人府必定要问询。
要知道宗人府新任大宗正忠顺王爷,是皇上最信任倚重的兄弟,此人生性持重,对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