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伺候,眼中的余光却一直在查看上位动静,见嘉昭帝看到了某处目光一亮。
“国法森严,家法难容!这少年倒是有点意思,贾琮,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像是在那里听过?”
一旁的郭霖说道:“陛下上月到重华宫给太上皇请安,看到那幅太上皇珍爱的佛经,就是这个贾琮手书的。
上旬嘉顺亲王的楠溪文会上,翰林院编修吴进荣被杀,中车司曾上过记录始末的密劄,里面也提到贾琮曾以一首咏梅词而惊四座。”
“哦,十一皇弟居然邀请他参加楠溪文会。”
嘉昭帝脸上浮现出意外的神情,他这個兄弟是皇室才子,眼界不俗,能入他的眼可不易。
郭霖走到殿中的书架旁,从堆叠德密密麻麻的文牍中找出一本,上前呈给嘉昭帝。
中车司会将神京中发生要事,及他们觉得有必要密录在册的事件,都以密劄送入宫中,以备查用。
嘉昭帝日理万机,当然不可能每一本中车司密劄都阅读。
死了个翰林编修,对镇安府是件大事,对俯视天下的皇帝却是小事。
所以这册记载楠溪文会事状的密劄恰好是他没看过的。
而郭霖身为统领中车司的档头,中车司上报的每封密劄他都会翻阅,他能在嘉昭帝身边十几年,这些滴水功夫做的是极好的。
嘉昭帝翻了几页密劄,便脸露惊诧:“母为花魁!这出身在一门两国公的贾府可是罕见。”
如此出身在讲究门第的国公府中,可是大忌讳,想要过得自在可不那么容易。
嘉昭帝想起上一份密劄中,贾琮说出国法森严,家法难容这等惊人之语。
这样一个身份低微庶子,却比贾政、贾母这些身负官职诰命的大人还看的通透,也是稀奇。
嘉昭帝当然不知道,贾琮当时一番豪言,可不是为了维护贾家的体面,只是要打断那刁妇的双腿,给自己的丫鬟报仇。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好,志气磊落,气韵昂扬,却是首好词!”
郭霖在一旁吓了一跳,嘉昭帝一向严谨内敛,威势甚重,极少会流露出这种肆意之状。
那贾琮的词真写的那么好,竟能入圣上的眼?
嘉昭帝放下手中密劄:“小小年纪,不仅见识不俗,而且还诗书双得,如此资质,也算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