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对他这个头榜秀才多有推崇。
那种在同年中指策方遒,一呼百应的感觉,实在让他陶醉。
他已经觉得这小客栈有些寒酸,好像有些配不上自己这个头榜秀才。
那小二说道:“秀才公,今天有位姓邱的妇人,送来封信给你。”
年轻书生眉头一挑:“姓邱的妇人,她可有留话?”
那小二说道:“并未留话,她说你看了信便知。”
那秀才拿了信就进了房间,烛火下拆开信细读,眼中精光闪烁。
上天生人何其不公,自己满腹才学,却生于贫寒,家中为供他读书,弄得一贫如洗,衣履鄙旧,食难果腹。
而那些勋贵子弟,悠游奢靡,百事不做,却能安享富贵!
如果不是得了贵人资助,只怕自己必定半生营营役役,困于生计,哪里还能潜心读书,高中院试头榜。
既然天道不公,运势定当自取,当初自己如果不是设法依附,哪里会有今天。
好风凭借力,胜向险中求!
书生脸上泛起一丝决然和疯狂,将那份信在烛火中点燃,片刻化为灰烬。
雍州院试放榜后数日。
这几日常有上门道贺贾琮高中案首的亲眷,贾政便在荣国府花厅摆了几座酒席酬谢贺客。
贾琮虽不喜这些应酬,但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也不好冷落,只能跟着贾政一一应酬。
天气萧瑟,秋寒日重,几至午后,天边爬满一片血红的云霞,透着几分森严诡异。
城东礼部南院衙门口,来了十几个身穿青衫的学子,为首那人身材高瘦,颧骨微耸,神情带着些许清高孤傲。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到礼部南院衙门口,把看守大门的衙差吓了一跳。
为首那身材高瘦学子,走到衙门口那架积满灰尘的堂鼓前,抽出久不使用的鼓槌。
对着磨盘大小的鼓面,咚咚咚的擂响起来。
洪亮而低沉的鼓声,沿着礼部南院东墙,如汹涌的潮水般四处传开,街道上的行人都恐慌的驻足观看。
鼓声很快响彻整个礼部东西衙门,满院皆惊!
上午正是朝会的时间,礼部尚书、左右侍郎及其他五品官员都入朝见驾。
礼部仪制、祠祭、主客、精膳四清吏司,只有一位郎中留守坐堂,听到堂鼓响起,脸露惊诧。
大周六部、各州府衙门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