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寄,这几年她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探春房中,花梨大理石大案上,案上那些名人法帖都被收了起来,空出的位置放着一摞新写的宣纸,上面都是探春刚临写的那两首新词。
此刻她正皓腕空悬,步摇轻动,鬓角蕴香,随着手中笔凤转游走,一首满江红金陵怀古,正写到: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
算起来三哥去了金陵有三个月了,走前说过是要归来过年的,应该不到一月就能回来了吧。
自从贾琮去了金陵,她便常去父亲那里打听消息,前儿听侍书说,老爷这几日都在和家里的清客聊三哥的新词。
好奇之下,便去了父亲的梦坡斋书屋,抄录来三哥那两首新作。
之后时时赏读,爱不释手,每日得闲便手书描摹,打发时间。
二嫂子那边的小厮兴儿从金陵返回,也带来不少金陵的消息,听说金陵那边最近有些乱,只盼着三哥他能早日回来。
昨日她去荣庆堂给老太太请安,正遇上保龄侯夫人来看老太太。
因保龄侯在金陵有不少故旧,对那边的事情知道不少,说起三哥哥在金陵做了很多大事,像是很是出彩,她在一旁也听得欢喜。
后来保龄侯夫人不知怎么的,又特地说到云妹妹,只是老太太脸上淡淡的。
她知道老太太因三哥的生母,心中始终对他不喜,且三哥也从不愿意去亲近老太太,这关系怎么也是捂不热的。
这几年她大了几岁,心思柔密敏感了许多,保龄侯夫人为何老是提到三哥哥,还会顺带说起云妹妹,她自然能品出其中的意思。
云妹妹不管品貌门第都是极好的,想到这些她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无中根由意趣凉,手中的毛笔也兴致阑珊的放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