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家店铺每月能做多少生意,官府很难准确判断其大小,对每户商铺的缴纳官银数目,都是官府靠着行市粗估。
对中小店铺定每月二百两官银封顶,可以防止对商铺盘剥过重,还能起到细水长流之意。
刘彬芳心中奇怪,府尹大人应该知道这个官银收缴的规矩,为何突然对这家秀娘香铺,如此苛刻起来。
张守安见刘彬芳的表情,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有疑虑。
“还有人举告,秀娘香铺盗用他人家传制香秘方,巧取豪夺,谋取暴利,苦主要其交还秘方,伏法赔偿。”
刘彬芳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他也不是第一天在镇安府为官,身为负责刑诉的推官,更不会是个笨蛋。
举告他人盗用秘方,又要人家交出秘方,到底是哪个在巧取豪夺,那里还不清楚。
必定是这家香铺生意银钱极好,被权贵觊觎,这种弱肉强食的抢占之事,时常都有,一般都是权贵勾连衙门行事,也司空见惯了。
刘彬芳心中叹息,张大人半生宦海沉浮,好不容易谋了镇安府尹的官位,为了坐稳官位,一贯爱交好高门权贵,只怕又是得了他人请托。
既然猜到了底细,刘彬芳便不想沾惹,左右让张受安自己去料理便是,这种事总是不太光彩,他可不想牵连上,闹出事情也落不到他头上。
于是便岔开话题,又说了几句其他的事务,便告辞离开张守安的官廨。
张守安看着刘彬芳离开的身影,心里暗骂老狐狸。
他出身寒门,缺少世家人脉,蹉跎半生才爬上神京镇安府尹的位置,靠的还不是拉下脸面结交名门权贵。
其实这样的事,这两年他也做过一两件,首尾收拾干净,且给他带来不少好处。
那家秀娘香铺他也仔细探查过,东主竟是个未满双十的女子,并无根底,店里掌柜也是个普通妇人。
她们不知从哪里学来一手制香的手艺,将生意做的如此红火。
但却没有高门仪仗,豪门庇佑,和孩童抱金过市有何区别,也怪不得被他人觊觎。
眼下就是吏部两年大考,张守安出身寒门,虽然这两年刻意结交权势,但在吏部却没有什么人脉。
而此次请托事情的之人,却是大周顶级贵勋,朝野内外人脉丰厚,甚至和吏部考功司的郎官是世交之谊。
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交好机会,如果不是他和这人,有几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