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见份数不少,连忙笑着接过。
他依次打开上面的七八份拜帖,见里面的名字都很陌生,都是些不相识的各州举子,其中一人还是本州解元。。
他知道自己是雍州解元,且一向有书词才名,在外头的名气着实不小。
有底气到府上投拜帖,都不会是寻常举子,多半都是各州乡试中的佼佼者,或各地有些名气的才子。
贾琮相信这叠拜帖他都看完,其中解元者肯定不止那一人。
不过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见比见更加稳妥。
这些人上门具名拜帖,都带着请益处指教的说辞口吻。
其中大部分人,可能是本着交流学问。
但也会有不少人,自持才华,孤傲不凡,上门考教,借他的名头来刷新自家名望,士人之中这样的极品,任何时候都不会少。
贾琮的恩师是天下文魁宗师,举业学识鼎盛,只怕能与之匹敌,也并不太多见。
自己已是雍州解元,只要正常下场应试,一个进士之身便唾手可得。
实在没必要和这些陌生人强论交情,做些沟通学问、考较才华的酸腐虚伪之事,说白了人家上门就不是真心为这些。
善良些的不过是拓展自身人脉,心思阴暗些的,心思就不可为人言。
甚至其中心思极端者,还会算计有没有脊梁骨可踩。
历来都有文人相轻之言,一个轻字其实太过轻描淡写,文人读得满腹经纶学识,他们要是做起坏来,比杀人越货的盗匪更加阴毒可恶。
柳静庵作为士林宗师,不仅在学问上卓绝,一生仕途沉浮,见惯人心险恶,致仕之前曾两度为会试主考官,对科场阴暗知之甚深。
贾琮是柳静庵最为器重的晚年弟子,他既教授他经书举业之道,更将仕途科场的经验心得,对他一一点拨。
他曾指点贾琮,会试是学人举业的最后关口,也是他们鱼跃龙门的最终路径,同时也是最凶险的举业危途。
他让贾琮在会试入场之前,学会韬光养晦,低调声息,举子官宦之间的文会饮宴,没有必要就尽量少参与,左右对应试没益处。
况且他身为国公勋贵嫡脉,二度登科,才名卓著,身袭双爵,名声已太过耀眼,并不算是善事。
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明里暗里瞩目于他,风险难测。
如今京中又风传他必入一甲的传闻,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