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劝道:“妹妹病还没好结实,不如回掉就是,也不是什么重要客人,不过是她家小姐一起过来罢了。”
探春说道:“还是过去一趟,我今天刚过来,就不愿意回去,总有些不中听,免得太太多心,我过去应付几句,也就回来了。”
黛玉听了有些奇怪,说道:“昨日紫鹃去西府走动,便听到了些风声,听说薛家和夏家的亲事没成。
薛大哥倒是相中夏家小姐,听到夏家谢亲的消息,隐约听说闹了两日,按理说这两家会生疏起来。
怎么二舅母反而和夏家太太熟络起来?”
贾琮心中愈发觉得怪异,王夫人和夏太太还真是打得火热,日常内宅拜访,还带着自己女儿,只有亲密友好才会这样做。
他知道王夫人的心性,那夏家太太一个寡妇,还能维持住桂花夏家的名头,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两个人都是内宅的老练妇人,这等一反常态的凑到一起,要说是无缘无故,怎么也难叫人相信。
贾琮说道:“三妹妹去应个礼数也无妨,不过我在外头听说,这夏家小姐是个不好相与,妹妹表面客套几句,也就罢了。”
探春听了这话,心中微微奇怪,这已是她第二次听贾琮说这样的话。
真不知那夏家小姐,在外头传了什么名声,让三哥哥对她有种说不清的芥蒂,生怕自己见了她会吃亏一样。
“三哥哥的话我记住了,明日也就过去露个面,我自己会仔细的,三哥尽管放心。”
荣国府,梨香园。
宝玉因听院子里的婆子说起,这两日薛姨妈身子不好,便想着去梨园院看望。
虽眼下贾政夫妇搬去东路院,荣国府二房位份发生巨变,但这一切对宝玉似乎毫无影响,他自己也没感受到其中窘迫。
或许在宝玉看来,去分辨其中的荣辱起伏,本就属于禄蠹市侩一流,岂不白白让他堕入俗流,玷污了他赤条条清白的情怀。
而且,父母亲虽搬去了东路院,但宝玉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化,甚至比以前更自在。
因父亲贾政自搬去东路院,便封砌了通往西府的小门,王夫人因此郁闷到死,宝玉却心中窃喜如狂,从此不用再每日受父亲管束。
随着去年底贾琮承袭荣国爵,身边许多人都发生变化,唯独宝玉依然故我,他还是贾母最宠爱的孙子。
贾琮平时只有会客或商议家事,才会偶尔到西府走动,平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