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也是心思聪慧之人,见了宝玉刻意接近的龌龊样,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愈发爱搭不理,一见他入院子,便找了由头走开。
很快连王熙凤和平儿都看出不妥,只是碍着往日的脸面,不好一时说破。
宝玉这人从小爱和丫鬟胡混,又被身边丫鬟奉承纵容,只觉得生得得意的女子,都该对他也心生喜意。
他没察觉出五儿对他的嫌弃,只觉这是五儿和他不太捻熟,女儿家天生的羞胆怯所致,愈发觉得五儿可贵可爱。
所以,这种看望王熙凤的把戏,最近他已玩了多次,终于连凤姐儿都看不下去了,才是说了五儿对贾琮体贴多情的话语。
她见宝玉听了自己的话,那脸上露出失落伤感神情,她不知是自己刚巧害喜,还是被宝玉表情膈应到,突然觉得很是恶心。
王熙凤正有些遏制不住,想对着痰盂干呕,突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有人问道:“宝二爷在这里吗?”
王熙凤和平儿听出那是袭人的声音,平儿说道:“正在这里呢,袭人姐姐请进。”
袭人进屋和王熙凤行过礼,对宝玉说道:“我到处在找二爷,原来你在二奶奶这里。”
宝玉问道:“大上午的又有什么事,也值得你到处找我?”
袭人说道:“彩云从东路院过来传话,说太太让你过去见客?”
宝玉奇道:“老爷现在在上衙,这时候还有谁来访,老爷的客人我一向不知应付,你就说我身子不舒服,回了就是,太太不会怪罪。”
贾政的客人不是官场同僚,就是之乎者也的儒生,宝玉一向这反感这样的人,满嘴的仕途经济臭屁。
贾政在家时,但凡有这样的会客,宝玉还会捏着鼻子去应付一番,贾政不在家,宝玉自然懒得去做戏。
袭人说道:“不是老爷的客人,是太太请了桂花夏家的太太小姐,到东路院做客,言语中提到宝二爷,所以请你去见客。
既然二爷不愿去,我找个理由和彩云去说,让她去回了便是。”
宝玉听到桂花夏家的字眼,心中一激灵,想到那日去看望薛姨妈,知道薛蟠亲事没成,那位美貌的夏家小姐逃过一劫。
这等闺阁琼玉,免堕污泥之辱,让宝玉感到由衷欣慰,眼下竟有这等机缘,岂能失之交臂。
说道:“你也不早说清楚,既是太太的客人,就不是官面上人物,不过是家里亲友往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