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生死关口,却一如往常,面对你这种老练衙官,对答如流,毫无破绽。
这便是最大的破绽!”
郑英权听了这话,心中微微凛然,当年他入荣国府问询贾琮,事情已过去多年,如果不是今日提起,他都已开始淡忘。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周君心目光敏锐独到,他说的话未尝没有道理,贾琮少年早慧,的确非同寻常。
周君兴叹道:“当年的事情死无对证,连我在德州网罗的两名心腹高手,在追缉凶手的时候,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贾琮又是荣国府子弟,身份特殊,加上当时他才十岁,不入民刑之法,我们根本无法深查。
这才过去没几年,他便已发迹到这种地步,如今身份愈发贵重,更是没法随意触及,当年的事只怕永远也找不到真相了。
但是你看他这几年,崛起速度令人咂舌,他身上不合常理的地方,也未免太多了些。
而他的起势发迹,也正在楠溪文会事发之后,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眼下春闱在即,市面上突然出现这本奇怪的册子,贾琮又刚巧受到赶考举子追捧,我虽不敢肯定这其中是否密切关联。
但推事院身为陛下耳目鹰犬,面临春闱前夕事态离奇,多一双眼睛,多一些留意,总是没错的。”
郑英权心中暗自思虑,他不能不承认,周君兴的一番话,的确有老成谋事的成分,但其中是否夹杂对贾琮的私怨,谁又能说得清。
周君兴继续说道:“英权,你追随我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推事院为百官所忌,推事院的权势皆来自陛下的倚重。
一旦推事院失去圣宠,百官虎视眈眈,你我大概会死无葬身之地。”
郑英权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发凉
周君兴又说道:“只有为君解忧,为国尽忠,才能圣宠不衰,仕途不败!”
这几年圣上大兴火器之技,在五军营中组建神机营,以推广火器之机,洗涤军权,调动将领,将十余万五军营精锐完全掌控。
如今,圣上一改登基十余年以来,在太上皇荫蔽之下,对军权掌控薄弱的颓势。
但是偏这个时候,江南卫军连年爆发大案,邹怀义、周正阳、罗雄、杜衡鑫等卫军将领高官,纷纷涉案伏法。
江南卫军糜烂如此,军中贪卑枉法成风,已让陛下心生警惕,而金陵大案还牵扯赵王姻亲张康年,对陛下的触动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