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入了堂后,便和贾母说起了家常闲话,中间还和自己姐姐说笑两句,神态和煦自然,就像那日宝钗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王夫人看了妹妹神情笑容,心中也有些纳闷,那日自己提议薛家尽快搬出贾府。
时间已经过去几日,但妹妹这边依然毫无动静,也不知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薛姨妈和贾母等闲唠了一堆话,话题一转说道:”今日过来和老太太请安,正有一桩要紧事和你来说道。
我家自那年从金陵迁居神京,承蒙老太太和太太关照体恤,在贾家借住已有数年光阴,想着实在叨扰太久,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这些日子,我已让人打扫修缮薛家在神京的老别苑,等里头各处都置办齐整的,便搬过去住,到时还请老太太赏光,到我那里逛逛。”
薛姨妈这话一说,王夫人心中一松,自己妹妹总算可以搬走,省得贾琮还找宝钗鬼混,看着恶心,以后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贾母和王熙凤听了薛姨妈的话,都大吃一惊,薛家借住梨香园已有数年,贾家的人都已习惯成自然。
她们突然听薛姨妈说要搬走,都感到十分意外。
其实按照贾母的心意,薛家人搬走倒也清爽,省的薛姨妈和媳妇鼓捣那金玉良缘,老是挑唆让宝玉配宝钗,坏了自己的打算。
但是心中虽这么想,口中自然不能这么说,贾薛两家毕竟世代相交,如今又是姻亲,这脸面情分可必须得端着。
贾母问道:“姨太太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走,可是府上的奴才有什么怠慢,你仔细告诉我,我必定要教训那些不知礼的。”
薛姨妈连忙笑道:“老太太说的哪里话,府上家教严谨,来往人等都很知礼,绝对没有老太太说的事情。
虽说亲戚们彼此亲近和睦,亲如一家,但我家在府上叨扰太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贾母笑道:“姨太太这话外道了,不说薛贾两家是金陵世家,这一辈又是姻亲,哪有需要那些客气。
你家比我们还要富贵些,只是住了这里一处院子,出入粮米诸般用度,都是你们自家出了,说起来倒是我们贾家慢待了。
哪里还当得起你说什么叨扰的话。”
王熙凤对贾母这些客气话,并不怎么在意,心中只是盘算,薛家一向住得好好的,为何突然提出要搬走?
而且王熙凤还察觉到一桩古怪,薛姨妈提出要搬走,作为亲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