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长李天用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不过,程勇还是一贯的坚持自己的主张,道:“现在,农民的负担多重?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咱们胡台镇的经济发展起来了,可也仅仅是城镇上的居民富足了,乡下的村民们,他们的收入依旧少得可怜。”
“你们知道现在的米价吗?一块到五块钱每斤不等,你们知道一亩地的粮食产量吗?六百斤到一千斤不等,刨去农药化肥和种子、人工的成本,农民一亩地一年能挣一千五百块钱,就算不错的了。”
“而合作医疗的费用,一年一人接近四百块钱,明年又要涨了,大概是四百一十块钱了,一家六口人,爷奶父母姐弟,四六二十四,光是缴纳合作医疗的费用,三亩地一年白干!”
“咱们南丰县胡台镇的户均耕地面积,才多少亩?三亩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都接近一个普通家庭四分之一的年收入了。”
“而我们公务员等体制内的人员,只要从最高档的社保参保金额,降低到最低档的社保参保金额,就可以实现咱们南丰县所有的农民们免交合作医疗,一千多块钱,六百多是国家缴的,剩下的四百多,咱们公务员们从自己的社保里节约出来。”
众人沉默不语。
谁也不敢在此时发声。
程勇的这个提议,理论上很好,也似乎具备可行性。
从最高档的社保变到最低档的社保,这中间最起码节约了一千块钱,一个公务员一个月,最起码能够带动两个农民一年的免交农村合作医疗,一个公务员一年能帮扶到至少二十四个人。
南丰县的全体公务员,全体国企分支、央企分支等体制内的人,把这些人的数量乘以二十四,足以覆盖到全部的农民,还绰绰有余。
“我不同意!”杨树成举手,带头表示了明确的拒绝之意。
杨树成说道:“国家给我们的社保,那是国家的决定,不是我们这些县级的干部,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程勇立马回怼道:“虽说国家给了我们这样的优惠政策,但我们也可以主动向上级打申请啊。”
“杨县长,陈书记,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结束了这一次的聚餐后,我就打电话联系市委书记黄百川,让他去促成此事。”
“我觉得,这完全可行啊!难道,体制内的人的数量乘以二十四,还不能覆盖所有的农民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