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忘了你娘?你实在是不成体统,没大没小!你娘若还活着,难道愿意看你这般没教养的样子?你母亲说得对,你这性子是该好好磨一磨,你现在就给我去祠堂,去你娘灵位前跪着,好好反思反思。”
赵茂山生气地拂袖而去,赵盈盈看着他的背影,肩膀耷拉下去。
她好像又惹爹生气了,不像她们,爹就很少对她们发脾气。
红棉不知发生什么事,只是看赵茂山脸色不虞,似乎与姑娘不欢而散,赶紧进来。
“姑娘”
赵盈盈惆怅地叹息一声:“红棉,你说,难道我真的很笨吗?”
红棉心道,姑娘,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吗?
但还是安慰道:“也没有,姑娘已经很聪明了,下雨会撑伞躲雨,不会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赵盈盈附和地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说的这些,那不是只有傻子才不会吗?”
红棉笑道:“所以姑娘不是傻子啊。”
赵盈盈觉得红棉这话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算了,想不通不如不想,她叹气,反正她确实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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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在祠堂里跪了三个时辰,出来时已近戌时,天色不早。
一轮圆月高悬头顶,映出两条瘦长的影子。
赵盈盈倚着红棉,腿又麻又痛,走起路来忍不住地打颤。她躬身轻锤了锤腿,声音哀怨:“幸好春山院离祠堂不远,倒方便了跪祠堂。”
红棉听着姑娘的话,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她跟在姑娘身边十年了,当真是心疼姑娘。
这么些年,姑娘与另两位争总是输,其中除了姑娘不够聪明,也不乏有老爷的原因。
红棉觉得老爷偏心,对姑娘格外严苛。可她也不知晓为何自家姑娘不得老爷喜欢,兴许是因为自家姑娘不会做小伏低地示弱吧,大姑娘与三姑娘倒都是深谙此道。
“姑娘,您仔细些,慢着点,别摔了。”红棉小心翼翼扶着赵盈盈。
赵盈盈跪了一下午祠堂,连晚饭都没吃,这会儿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她揉了揉肚子,对红棉道:“好红棉,你帮我去弄些吃的来,我自己走回去吧。”
红棉迟疑不定:“您一个人能行吗?”
赵盈盈点头:“我慢慢走,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最好我回到春山院就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