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二姊要用功,你自己玩。”
祝英露出不能理解的样子,沈云在旁边看见了,朝祝翾说:“萱姐儿,你别用功了,陪你妹妹玩会吧。”
祝翾抬起脸,看看自己面前的字,又看看委屈巴巴的祝英,有点难以抉择,沈云说:“你今儿过生日,好好玩吧,没有求你用功,明儿你就要去学堂了,英姐儿和你玩就更难了,今天就好好陪妹妹一起。”
于是祝翾扔下笔,拉起祝英的小手:“我俩出去玩,一起去沟里摸菱角吃。”
“菱角不许生吃太多,也不许自己下水游泳乱玩。”沈云在两个小女娘出门前反复嘱咐道。
沈云目送两人出去了,依旧回房里纺布,纺了一会布,听见外面窗下做木工的声音,开起半扇窗看,祝明正在锯木头,沈云不解:“明郎,你这是在干什么?”
“萱姐儿总不能一直在我们吃饭的八仙桌上写字吧,长凳那么高,两条小短腿够不着地,也不像学习的样子,所以我想着我走前给她打一张书案吧。”木头被祝明锯得哗哗作响,祝明擦了一把汗,继续锯,他从前也学过木工,打个桌椅还是会的。
沈云于是说:“你也别太偏心了,萱姐儿又不是我们家第一个上学的,其他孩子你可从来没有给打过书案,就连棠哥儿上学时用的也是你旧的。”
“这就叫偏心了?棠哥儿从前在家你看见他学过习吗,就算打书案给他又不用。”祝明说。
“你这回打算什么时候离家去应天,你上回回来不是说你已经在一家雕版局里画插画了吗?我瞧着那个差事还不错,你这半年寄回来的钱也多了很多,确实比在家种田有出息。”
祝明锯木头的手一顿,然后四处看了看,小声对着窗子里的妻子说:“应天我不待了。”
沈云手上也停了,她眼皮一跳,心里不上不下的,继续问:“你是要回来种田?那个差事也不成了?”
祝明摇了摇头,说:“应天大,居不易。但我也不会回来种地的。”
“所以你又要去哪里?”沈云的内心麻麻胀胀的,摊上祝明这样一个丈夫,她已经习惯如此了。
祝明听出她语气不太对,于是放下活,进屋扶着沈云,仔细看她的脸,问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这次到底要去哪?”沈云抬眼问他。
祝明眼神闪了一下,说:“这回我要去松江府。”
“怎么想着又要去松江府了?应天府不是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