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治皇帝大惊失色。
不是说乌木才价值十两银子吗?怎么转眼之间,有人抢着五十两银子收购?他并不相信,这是方继藩的‘托’,因为方继藩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王金元双目发红,像是疯了一样,通州传来了消息,数十艘乌木的船俱都沉了,要知道这乌木本就得来不易,而京师是消费乌木的主力,江南诸省商贾,往往是每隔一两年,才将收罗来的乌木运送到京师来,现在京中的乌木,几乎都被方继藩收购,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多少货源,而这一次沉船,就意味着,未来一两年,甚至是数年之内,乌木都将有价无市。
毕竟乌木本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搜集不易,而在短缺之下,这京中的贵人们对乌木的需求却绝不会减低,什么是贵族?什么是巨贾?那就是只买最贵的,也绝不肯拿其他的木料来滥竽充数,这是脸面的问题。
他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敏锐的意识到,乌木的暴涨已经蓄势待发,这乌木要翻天了啊。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货源,就是方继藩,除此之外,别无分号,若是能赶在消息传出,货源开始紧缺时从方继藩这儿采买大批乌木,自己怕就要发财了。
他紧张的看着方继藩:“五十两方少爷,有多少,小人都要多少,银子小人可以筹措,小人有布庄,有田地,在京里还有两处宅子,若还是不够,可以联合其他朋友,筹措钱粮,五十两”
方继藩心中狂喜,船沉了船沉了
可一听五十两,他却一下子没了兴趣。
脸上笑呵呵的道:“你看看我挂着的旗子。”
王金元看了那旗蟠,心里一凉,百百两
真够黑的,这小子,想不到竟事先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