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办法都没有。
张懋就等他这句话了,赶紧道:“老夫可以代劳啊!跟你说句交心的话,自听了这家伙的恶行恶迹,老夫手痒的几宿都睡不着,辗转难眠。今日不代你教训教训他,浑身就痒痒,做啥事都提不起精神!”
张懋是武将,当年骑射功夫了得,此时捧出手,朝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搓,化掌为拳,这砂锅大的拳头,看得方继藩眼睛都直了。
“世伯,我们这是什么怨,什么仇?”方继藩悲从心来。
张懋大喝一声,长身而起,壮硕的胸膛上如山峦一般起伏,瞪大眼睛道:“无仇无怨,就是看不惯你这等不求上进、吊儿郎当,文不成、武不就的败家小子。你跑,你跑老夫看看,乖乖在这挨拳头也就罢了,若敢跑,抓回来吊起来打你三天三夜。”
方继藩凝噎无言,幽怨地看着张懋。
张懋已是龙行虎步而来,拳头拧着,满是青筋,指节被他拧的咯咯发出脆响。
天亡我也,他妹的,不做败家子要被抓去扎针,安安心心做了败家子,你们特么的还揍我!
方继藩忙朝方景隆看去。
方景隆于心不忍,忍不住道:“张兄,轻一些,别打坏了骨头,意思意思就够了!”
“"
“且慢!”方继藩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做着最后的挣扎:“世伯,便是行军打仗,也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是不是,小侄犯了什么错?”
张懋呆了一下,随即冷笑:“没出息让你爹操心,就是天大的错!”
说着,不再给方继藩狡辩的机会,已挥舞起了拳头。
方继藩看着那大拳头快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的声音,甚至一时间忘了闪躲。
“伯爷,伯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头突的传来了门子焦急的声音。
却见那门子屁滚尿流的进来,方继藩已是给吓得脸都煞白了。
张懋下意识的被气喘吁吁的门子所吸引,拳头还高高的举着。
方景隆本是端坐着,想要劝阻,却又噙着老泪一声不吭,看着张懋的拳头突然停住了,倒是松了口气。
“伯爷,宫中来了钦使,宫里来了钦使,陛下有旨意!”
陛下
方景隆打了个寒颤,刚放松下来的身躯,一口气有提了上来。
此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了,忙抚着额,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