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方继藩抬眼的功夫,便看到邓健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更是抓紧了小香香,使她身体凑自己更近一些,完全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气息,与那平时里洗漱的皂角香味混杂一起,倒是教方继藩有些许心猿意马。
“邓健,死进来。”
“来了,来了,小的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少爷了不得啊,少爷不考则以,这一考,就将所有人比下去了。”邓健谄媚地对着方继藩笑。
方继藩嗯了一声:“有事吗?”
“有,有,老爷请少爷去厅里吃早点,老爷交代了,他有大胆的想法,所以请少爷去商量、商量”
方继藩心里顿时冒出寒意,老爹这是太膨胀了啊,原以为他昨日只是随口一提,原来竟还当真了。
“走。”方继藩也爽脆的动身,直接到了厅里。
只见在这家徒四壁的厅中,方景隆正坐在那长条凳上,手搭着残破的柳木桌,一见到方继藩来,方景隆顿时红光满面:“好儿子,好儿子,来,来,坐下,吃蒸饼,还有白粥。”
方继藩便上前坐下:“父”叫这父亲,竟有些不太习惯,怪怪的,见方景隆面上重新带着诧异,方继藩便笑了笑:“老头子,有话直说,还有,别提你那大胆的想法。”
“不提,不提。”方景隆哄着方继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这是爹操办的事,怎么能让你操心,为父为父自去请你张世伯想办法。”
顿了顿,方景隆叹了口气:“你现在出息了啊,校阅第一,震动了京师,爹吃了早点,便要去当值,现在真恨不得插翅飞过去,也让那些老兄弟和同僚们看看。儿子,你说你是如何考中的,平日里,也没见你咳咳”
这意思很明显了,你平日不学无术呀!
方继藩却是理直气壮地道:“我猜的。”
方景隆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昨天晚上,他一宿没睡,先是很激动,可而后细细一想,居然恐惧起来,这儿子莫不是作弊了吧。
这么一想,便觉得方家要凉凉了,细思恐极啊。
校阅虽然不比科举那么严厉,可作弊这等事,无论是什么考试,这都是欺君杀头的大罪。
儿子说是猜的,方景隆像是一下子松了口气,这下子好了,总算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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