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什么好歹”
这位刘御医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荒谬,老夫是你家伯爷三请五请来的,什么全家死绝,你们方家真是莫名其妙,不看了!”说罢,转身便走。
杨管事要追上去,也不管用。
方继藩在房梁上看到刘御医走了,总算松出了口气,又躲过了一场大劫,真是不易啊。
其实他倒真不是反应过度,混账、废物、败家子嘛,见了御医来了不上房,这反而就惹人怀疑了,若是喜滋滋的轻易那大夫给自己把脉了,这不就等于是告诉人,他又发病了?
“少爷,快下来。”邓健仰着头,急得想找绳子上吊:“刘御医走了。”
“不成。”看着下头乌压压的人干着急,方继藩倒是乐了,背靠着屋脊,翘着脚:“让账房将银子还我。”
原来自那王金元将银子一箱箱的搬进了方家,方景隆便害怕方继藩又将田契、地契还有大笔的银子转手败了,因此早就暗中吩咐了账房,方继藩拿小钱可以,这银子超过了一千两,就需跟方景隆禀报。
王账房在下头一听,脑子有点发懵,忍不住道:“少爷,你明明是怕扎针才上房的。”
方继藩不疾不徐,不理会下头跳脚的人:“可现在请我下去,却得给我支十万八万两银子。”
下头的人又是面面相觑。
杨管事气得呕血,锤着自己的心口说不出话来。
最终杨管事还是拿了主意:“好,学生给少爷做主了,少爷别摔着,先下来再说,邓健,快去扶梯子来。”
方继藩这才心满意足的顺着梯子下来,他很佩服自己上房的勇气和手脚,嗖的一下就上去了,看来人的潜能发挥出来,简直可怕。
可在下头看着这一幕的欧阳志三人,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一路小跑而来,他们的内心是激动的,既有欣喜的成分,又有感激,甚至他们觉得,自己对恩府的看法,是不是从前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成见。
只是
当方继藩脚踏上了实地,便理直气壮地伸手朝账房道:“给钱!”
王账房一脸乌漆墨黑的样子,凝噎无言。
欧阳志三人俱都僵硬着脸,看着自己的恩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刘文善,眼角竟是泪光点点,他恨,恨自己为何会看到这一幕,恩师那嘚瑟和喜滋滋的样子,让刘文善有一种这若是我儿子,我不掐死他,便不姓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