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蚕豆还未剥壳,便被方继藩直接塞进嘴里,然后他愉快地仰躺着,将这后园想象成沙滩,至于小香香,则将其想象成穿着bijini的美女,脑海中有了如此画面,突然觉得人生竟没有了缺憾。
这是地主家傻儿子的既视感,方继藩却乐不起来。
腐败的生活啊,会消磨我的意志,嗯下下下下下不为例!
却在这时,方继藩突得眼前一花,便见家里的王虎、大牛二人,矫健的疾冲而来,两个人扑哧扑哧的自鼻孔里呼着白气,如两头小牛,两面包抄,将方继藩夹住。
远处,杨管事小跑着,带着七八个仆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过来,口里大叫:“少爷,宫里又来御医了,又来御医了。”
又来了
方继藩懵逼。
然后小香香不捶腿了,像是早得了吩咐似得,警惕似得看着方继藩。
邓健很干脆,迅速的酝酿情绪,眼眶通红,嗷的一声便哭了:“少爷”拜在方继藩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
方继藩更加懵逼这阵势,不小啊,不晓得的,还以为皇帝出巡呢。
杨管事带着十几二十个仆役到了近前,作揖的作揖,跪下的跪下,可表面上一个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他们的站位,竟还隐含着兵家之法,方继藩前后左右,俱都堵的死死的,四面包抄,没有留一丁点缝隙。
呃好像有点儿尴尬啊。
上一次,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你们以为我真喜欢上屋脊?我特么的畏高啊。
如丧考妣的杨管事深深一揖,红着眼睛:“少爷自重啊”
两顶轿子,几十个或明或暗的护卫,还有几个随侍的宦官,自叫人通报了之后,就像是被人晾在了一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送进去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
一开始,弘治皇帝还在思绪飘飞,一面等方继藩来迎接,一面在想,这个方继藩,到底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呢,他是个大智若愚之人吗?此人先有改土归流,后又教授出了一个三个如此了不起的门生
弘治皇帝是来取经的,方继藩教徒的本事,实在是震撼住了自己。
可左等右等,足足过去了两炷香,这方家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弘治皇帝有些焦躁了,他出宫的时间不能太长,待会儿还要接见几个卿家,商讨西南边事。
于是他咳嗽一声。
刘钱连忙到了轿子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