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纵横,我们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难道还不如六国抗秦那般的齐心协力吗?既然大家都看得起我的父王,又希望父王能够站出来讨一个公道,那么最好的办法,不是效仿比干,魏征,而是要让方家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小侄的建议很是简单,无外乎就是,大家联合起来,我们的封地有数十上百,聚少成多,占地便是方家的十倍,我们封地的人口虽是稀少,可若是联合一起,人口也会是方家的一倍以上。单凭诸王府的护卫,固然不及方家之强,可若是数十上百个王府凝聚起来呢?那么便有三倍于方家的兵马。王叔们现在既然看得起父王,如今又值此宗亲存亡之秋,太祖高皇帝在天有灵,定会庇佑我们,我们这就各回封地,承蒙诸王叔看得起父王,便以父王马首是瞻,统一诸藩镇的赋税,所有人丁,由父王登记造册,各府护卫,编练新军。这方家刚刚得到了朝廷的敕命,自还要顾及一些脸面,哪怕知道我们有所动作,也绝不敢贸然对我们下毒手,我们可以争取几年时间,化零为整,只需数年的时间,在父王的带领之下,便可在这黄金洲首屈一指。到了那时,莫说天子敕命方继藩为摄政王,便是方继藩自立为天子,我等亦可承天之命招讨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诸位叔伯以为如何呢?”
殿中又安静了下来,这下子可谓是落针可闻了!
他们见朱厚熜说的极认真,却是委实尴尬得不得了。
交出封地,交出护卫,交出钱粮,对兴王马首是瞻?
怎么感觉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就一点礼貌都没有,还一肚子坏水呢?咱们惦记着太祖高皇帝的基业,你小子现在居然想趁火打劫,惦记起咱们的地,咱们的钱,咱们的兵了。
朱厚熜见众人不语:“怎么,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么为何还要抱怨呢?这世上有得便有失,岂有兼而得之的好事”
兴王朱祐杬此时心里大抵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大家的脸色,便呵斥道:“厚熜,不得对叔伯们无礼。”
朱厚熜便微笑,眼底似是深不可测一般:“是,儿子知错了,父王勿怪,儿子告退。”
这些皇亲叔伯们,方才脸色缓和一些,见朱厚熜溜了,各自长舒一口气,便又纷纷对朱祐杬苦劝:“兴王啊,事已至此,我们难道不该做一点什么吗?”
朱祐杬此时更是六神无主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众人便唉声叹气,又或者是破口咒骂,尤其那周王,气的更是跺脚,捶胸跌足,最后气咻咻的道:“明日我便去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