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多少人对他指责,再看看今日,实是令人唏嘘啊!
王不仕看他手里捏着奏疏,只随口道:“怎么,内阁又有奏疏来存档了?”
“正是是泉州市泊司的。”翰林回答道:“其他的奏疏,票拟和批红之后,两个时辰之前就送来存档了,偏偏这一封,似乎是刘公拿去了奉天殿,见了太子殿下,所以再送去司礼监时,便有些迟了。”
“噢?”王不仕眉一挑,便轻描淡写的道:“如此说来,这说不准还是加急的急报呢。”
“还真是。”这翰林笑呵呵的道:“王学士真是明鉴哪,确实是加急送来的,直接急递铺通传。”
王不仕摘下了大墨镜,他的眼底深处,似是闪动着什么,随即他道:“刘公和李公,自奉天殿回来时,是什么时候”
“理应去了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之后又回了内阁”
王不仕点头,而后面色平静的道:“噢,赶紧存档吧。”
这翰林倒不觉得奇怪,同僚之间,彼此说一些闲话,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王不仕却重新戴上了墨镜,此时谁也无法从他的眼睛里观察出什么。
这封存的奏疏,是不允许有人打开来看的,只记录下封皮上的日期和疏名即可。
随即,便有文吏将其送至库房,束之高阁。
一般情况,若非将来修实录时,再不会有人在乎它。
当日,王不仕下值后,回到自己的百亩大宅!
这百亩大宅,可是靠着宫城,到了如今,已是有价无市,却一户人家,占地百亩,这已不再是有银子这样简单了,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进入了庭院,便听到邓健的声音:“你们这群狗东西,都站直了,站直了,平日里养着你们,你们却敢偷懒,当初老子给我家少爷斟茶递水的时候,那可是看着少爷的眼色行事的,他饿了,就是不开口,我亦和他心有灵犀,给他预备膳食。他渴了,只一个眼色,我便递上茶水。再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今日非要整一整这门风不可。”
却见一群奴仆站成一排,邓健一声绫罗绸缎,抬腿对准一人的腿便要踹。
奴仆们皆是战战兢兢的。
王不仕此时咳嗽一声,朝邓健道:“邓健,你来。”
邓健见了王不仕,方才收了脚,可面上却是不忿:“今日饶了你们,下一次再见你们这般懒惰,非要将你们打发出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