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过好觉呢,难道这战事,老夫就不担心?可是王部堂啊,朝廷有朝廷的章法,户部有户部的规矩,这钱粮要出库,银子要落实,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的事呢?王部堂,要不,老夫再催一催?”
王守仁:“”
靳贵又叹息道:“王部堂你还年轻,将来大有可为,这等事不急,且先从长计议,治大国如烹小鲜嘛”
王守仁的额头皱出了几条波浪纹,最终还是忍住了把这个人按在地上暴打的冲动。
他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且年岁大了,脾气也稍好了一些。
“好,告辞。”王守仁转身便走。
靳贵看着王守仁的背影,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哼,要钱
他气定神闲,倒是不怕王守仁的,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合规矩,户部上下,也都是照章行事,挑剔不出丝毫的毛病来。
更何况自己历来受刘公和李公的器重,到了御前,他照样可以理直气壮。
到了傍晚,下值。
靳贵如往常一样,回到府中,他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修书的事,那部书关系重大啊,自己要将自己勤俭节约的心得和经验,传之子孙。
可今日有些奇怪,便问管事道:“正兴去哪里啦?”
正兴乃是他的儿子,平时都在家里读书,这个时候,作为孝子,他应该会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管事的道:“一个时辰之前,被人叫了去。至今未回。”
“谁叫了去?”
“西山那儿似乎听说是摄政王,摄政王想和他谈一谈谈谈什么来着,噢,对谈一谈人生。”
靳贵一听,骤然脸便红了,打了个颤:“那王守仁他他去告状啦?摄政王这样的事也管有本事冲我来呀!”
另一头,靳正兴忐忑不安的被叫到了西山。
他无法理解
为啥摄政王想见自己?
于是,战战兢兢的在厅中等候。
不多时,方继藩便来了。
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年轻人。
方继藩很满意,嘘寒问暖道:“早就闻你的大名,晓得你还会作诗,哎呀本王平日里也有一些风雅,可你也知道,本王日理万机,心里有锦绣文章,怕也没有时间一抒自己的情怀。”
说着,上前拍了拍唯唯诺诺的靳正兴的肩,方继藩和颜悦色的继续道:“你别害怕,本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