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当初在京师和他打过交道,此人器宇轩昂,甚是开明,真不该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啊,悲呼,吾苏莱曼兄,哀呼,吾苏莱曼兄太子殿下与我带兵来此,所为的,不过是讨伐奸贼,与他无涉,哪里想到,他竟如此的想不开。太子殿下,苏莱曼毕竟乃是奥斯曼先朝帝王,如今死于非难,殿下理当继承他的遗志,诛杀这奥斯曼的奸贼,为苏莱曼报仇雪恨。不只如此,还需安抚其宗亲,命人保护奥斯曼皇族陵墓,不可为贼子毁伤,到时还需好生收敛他的遗骨,以皇帝之礼下葬,亲往祭祀。”
朱载墨见恩师一副哀叹的样子,心里似也明白,恩师和苏莱曼,当初在京师,也有过数面之缘。
如今虽是各为其主,可人已死了,难免有些感伤。
恩师是个重情义的人哪。
方继藩再没有说其他话,率先打马,带着一队护卫先往奥斯曼皇宫!
宫城内的火已是扑灭了。
新军官兵们已封闭了诸门,所有的女眷,统统保护了起来。
方继藩看着这异域的宫廷,心里嘀咕倒不如将此地烧了还好,到时寻个新址,建个新城。
自然这只是职业病而已,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默念自己而今乃是摄政王,切切不可将自己的格局做小了。
寻了个偏殿休憩,却是第二军指挥王义匆匆而来,兴冲冲的道:“师公师公”
王义自命自己当初在军中,是跟着王守仁在夜校里读书的,因而自诩自己是王门子弟,自然而然,就厚颜无耻的称呼方继藩为师公了。
“师公,找着了,找着了,那苏莱曼还未死呢,也是他的运气,他本欲求死,谁晓得火刚烧起来,就被忠心的阉人给救了出来,卑下听闻师公下令寻觅苏莱曼的遗骸,定要好生收敛,哪里想到居然找到的是一个大活人”
“呀”方继藩端着茶盏,手臂一震,这茶水竟是下意识的泼了下来:“没没死”
这真就有点料想不到了!
“正是,学生已命人将他妥善的”
方继藩定了定神,打断他:“够了,不要再说了。”
王义一愣,他知道师公有话要说。
却听方继藩叹了口气:“大家都道他死了,现在若是活着,岂不是大家都很尴尬?哎再烧一遍吧,这一次一定要成功,省的我再伤心第二次。”
王义:“”
师公说的准没错的,他转过身,正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