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丝线系上了商悯的腰,敛雨客身体先动,如同穿雨而过的飞燕,动作精准而轻巧地越过前方三四根蛛丝。
商悯眼前一亮,心知他是在刻意教她身法,于是模仿敛雨客发力姿态提气一跃,顺着腰间丝线的力道向前,同样精准而轻巧地穿过那些蛛丝。
她小心地擦了把汗,对他露出一个笑。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他们一个教一个练,敛雨客动作越来越快,商悯也练得越发纯熟,终于穿过层层叠叠的蛛丝来到了底层暗室。
幽暗的地下,扑面而来一股腥臭气是尸体高度腐败的味道。
商悯看见暗室第一眼,就忍不住想吐。
哪怕她看过集体处决战俘,那样的场面也不及眼前的场景来的叫人恶心。
十几具尸骨被钉穿在墙上,有些只剩白骨,有的刚刚糜烂,无数黑漆漆的小虫子在那些骸骨上钻进钻出原来敛雨客说的培养蛊虫的容器,是指人的尸体。
他对这样的可怖场景并不在意,商悯则汗毛直立,脸色紧绷。
黑漆漆的小虫子宛若黑色的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拥而上,它们以为新鲜的食物来了,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敛雨客并起剑指割破手掌,一道金焰升起,笼罩蛊室的结界悉数消融。
金色的光照亮幽暗的地下,光芒所到之处,蠕动的黑色虫海刹那褪去,在他脚下留下了一大片空地。
他闲庭信步般走到暗室最中间,修长的手直接穿进了一具骸骨的胸口,挖出了一颗猩红的心脏,拧碎心脏,两枚一大一小的赤红虫蛹正在他掌心扭动。
敛
雨客手上并没有沾染污秽,他翻手收起蚀心蛊的蛹微笑,“运气真不错,子母蛊都在,要是母蛊被谭闻秋取走,子蛊被种到皇帝身体里的一瞬间,她就能感觉到,并且令躁动的蛊虫平静下来。”
“还挺顺利,我们要快点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商悯注视着那两枚鲜红的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祈祷了。”
“祈祷下蛊顺利?”敛雨客提起商悯的肩膀,带她穿入蛛丝之间,一起离开了地下暗道。
“祈祷白珠儿别那么快发现蚀心蛊失窃,起码在皇帝寿辰前别发现。”商悯回头看一眼暗道,把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穿好,“她说需要再修养几天才能开始养下一枚蚀心蛊,希望她这几天别进蛊室。”
他们又检查了一遍现场,确保没有任何遗留的痕迹,这才趁着夜色离开了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