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准备好下次褪鳞?”
又来了又是这副样子。
循循善诱,循序渐进,婉转迂回,却直击要害这就是子邺,他是个优秀的学生,早年上朝时向老辣朝臣学习的技巧被他学以致用。
谭闻秋已经猜到了子邺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就这么坐着,等他开口,说出那个请求。
“母亲的意识不肯消散,是因为她脱离你掌控太久了,再加上执念深重,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她再与你对抗下去,对你恐怕没什么好处。”子邺道,“母亲有三份执念,一是父皇,二是我,三是天下人。”
不仅是谭国人,更是天下人。
作为皇后的谭闻秋不止是一个人的母亲,也是天下人的母亲。哪怕这些年她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享受到更多的尊荣和皇后应有的待遇,可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她受万民朝拜,也该心系万民。
“父皇已死,母亲的第一份执念,应该消散了。”子邺轻声道,“第二份执念是我,她希望我一直好好活着,
而我现在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执念应该也可消散。至于第三份执念”
他顿了顿,道:“我有把握劝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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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想劝服她,让她意识消散?”谭闻秋即便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反问一句。
“是。”子邺道,“她累了,让她休息吧,母亲求您了。”
他以头触地,长拜不起。
谭闻秋很久没有回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问:“你怎么劝服她?前两份执念好说,这第三份”
“如果正常的话无法劝服,那就用谎言。”子邺的话中蕴藏着极深的决心,“她挣扎太久了,让她解脱吧。于您于她,都有好处。您可以掌控这具躯壳,她可以获得安宁的长眠。”
“好。”谭闻秋冷冷地垂眸看着子邺,“你说了我能获得的好处,她能获得的好处现在该谈谈,你能从这件事情中获得什么好处了。”
“果然瞒不了您。”子邺直起身,直视谭闻秋的竖瞳,“作为孩子,眼睁睁看着母亲如此痛苦,我却不能为她分忧解难,是我不孝。我别无他法,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帮她这是其一。”
“其二呢?”谭闻秋漠然问。
“我希望您能放过子翼。”子邺恳求道,“他才十五岁,被您养成了温和善良又软弱的性子,他很听话,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