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大楼里，因为五一放假的缘故，显得十分冷清，仿佛初夏的温度一点都辐射不到这里。
县委书记张兴学的办公室内，气温就更低了，准确地说，是气压有点儿低。
张兴学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沉默地站在那里的单志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跟我说实话，到底是弄走了柳初珊？”
“领导，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一向对张兴学忠心耿耿的单志强第一次对他撒谎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但是，张兴学毕竟跟他很熟，熟到知晓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
此时，张兴学看着他比平时拘谨了很多，就能判断出他没说实话。
“志强，你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七八年了吧？”张兴学突然缓和了口气。
单志强却更紧张了，他深深地知道，张兴学从盛怒状态突然变得没脾气了，这才是真正生气的表现。
看来昨天晚上孙市长拉长了脸匆匆离开的事情对张兴学是有一定打击的。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柳初珊就是张兴学送给孙凤羽的礼物，但是这个礼物没送出去，或者说是送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
单志强大体能猜到昨晚出现在安全楼梯下的李卓和柳初珊在三楼发生的事情，应该是李卓搅黄了孙市长的好事，但具体的细节是怎样就不好说了。
他擅自做主放走了两人，完全是因为他心中那个女神，柳初珊的姐姐柳初玫。
但这些事情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他不想对任何人讲出来，包括对他恩重如山的张兴学，这无关忠心不忠心。
如果张兴学一定要他还人情，他为了保住心中那个秘密，可以用一条命来相抵。
下定了这个决心，单志强蓦然抬头看过去，嘴唇动了动，“扑通”，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领导，您对我有大恩，但这一次我真的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是吗？这也不能怪你，酒店那么大的地方，柳初珊走错了房间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孙市长那里脸色那么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志强，你这两天好好查一下，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有困难吗？”
单志强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浸出，十分艰难地答应道：“好的，领导您放心，我会在最短时间搞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兴学绕过办公桌来到单志强面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替他整理了衣服，又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