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着面嫩,实则寿岁长久,铃铛与他来说便是宠溺的孙徒,这般景象这些年真就见了无数。
赵寻安叹气,取下铃铛头上的草枝苦笑着说:
“眼见便要嫁做人妇,却还是这般大的玩心,林子里的松鸡可是遭了灾,这次又捡了多少蛋?”
说话间一身穿青衫,面色有些黑,但长得异常俊朗的男子也与巷道走出,先是恭敬的与赵寻安深深行礼,然后举起手中的篮子说:
“先生放心,我们取蛋时都是每窝只得一个,今次之所以取的多,也是寒冬将至,爷爷与您都是一大把年岁,怎地也得进补进补。”
铃铛用力点头,与青年男子一脸的认真,赵寻安却是眼角直跳,自己如今看起便如十八儿郎,哪来的一大把年岁!
心中嘀咕,不过小辈孝心可嘉不能打击,赵寻安便与他们说了声乖,却又与铃铛轻声说:
“你爷爷身子骨如何你也知道,这个寒冬怕是过不得,实在已到油尽灯枯,便灵丹妙药也寻不回半分。”
“莫要再拖延,早些和明月结婚,也好了了他的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