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那些,反而听信小人之言。”
萧斐然蹙眉:“孟知锦,慎言。”
“怎么了?”孟知锦这些日子堆起来的恼怒和不满情绪此刻到达了顶峰,“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萧家不也是被陛下所忌惮么?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了?我偏偏要说,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萧斐然温热的手已经盖在了她的唇上。
孟知锦的脸好小,萧斐然的大掌恨不得都快遮住了她的面容,他有些恍惚,却还是忍下心绪,压着嗓子道:“这话和我说说就罢了,被旁人听见,你不要命了?”
孟知锦怒视他,双眼都要喷火了。
萧斐然手颤了两下,转而放下。捂着她唇的那只手垂在身侧,不自觉蜷缩了两下。
他转移视线,道:“冒犯了,但也是为了你好。”
孟知锦冷笑:“你嫌我说话是触了天子的底线,但咱们没有底线么?我爹,两代朝臣,为了天阙呕心沥血,凭什么现在要和罪臣们关在一起?!”
这不就是羞辱吗!
“孟知锦!”
萧斐然实在是觉得这丫头胆大包天,蹙眉,“差不多可以了。”
“将军听不下去了?”孟知锦眼眶闪烁水渍,脸蛋儿都憋红了,手不自觉抖,但是嘴上还是那样不饶人,“那你走!最好把我也抓进去,好让我们父女团聚!”
萧斐然不悦地抬眼看她。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萧斐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本意是觉得她一个小姑娘会被这几天发生的变故承受不了,怕她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所以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进孟府安慰她。
谁知,这姑娘胆大包天,谁都不害怕,平日那样稳重的人,说出来的东西足以可以让宋儒诛九族。
可萧斐然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她是个姑娘,还是孟家的长女,所以肩上的担子也格外重,所以压力太大。
“好了,我不是怪你。”
半晌,萧斐然沉沉叹气,妥协般看着她。
孟知锦内心的一处防备好像被人捅破了。这些日子对父亲的担惊受怕,对娘亲,对祖母病的忧心,对孟知晓背叛的愤怒,都在此刻,冒出了头。
这些事情就像是种子一样,在她心中已经生根发芽,夜夜难以入睡,食不下咽,索性在父亲的书房一坐就是一夜,直到天明。
太累了,她什么时候都在挺直的腰背此时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