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怒:”晓叔休要看不起人,尽拿一年前的糗事膈应我。”
来人做个鬼脸,和少年出门上马一路而去。
时间尚有充裕,两人并辔缓行,少年好奇问道:“晓叔,阿父和你带了千余人去,每天都忙些什么呢?”
“咳,先是整编。把那群庄客和蛮子们打散,分出什伍,百人一队,五百人一幢,选出伍长什长队长幢主一干首领。你阿父为军主,辖三幢十五队,叔父我当了个军副。”
“嘻嘻,恭喜晓叔统帅千军,感觉很威风吧?“
“切,带着一群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威风的。每日操队列、习金鼓、辨旗帜,枯燥得紧。只有和张家三兄弟带来的那群人,每五日可以干场架,还算有点意思。”
“千人大团战啊,晓叔威武。”
”又不像以前村间斗殴一拥而上,抄上家伙乱打一气。必须排好队列,持长杆沾灰而战,有军正官监督判定胜负,还要点评战术优劣和战果多少的。“
“那多没趣,感觉就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的对殴啊。”
“无趣归无趣,上了真实战阵,可能就是如此吧”,晓叔若有所思,道:“一刀砍来,一枪刺去,看哪边的阵列不乱,整齐划一,坚持到对方崩溃就胜了。”
“都靠兵卒厮杀,那要猛将干什么?我听阿爷讲前朝故事,可都是一将万夫莫敌。”
“强将手下无弱兵呀。我是没有万人敌的本事,小北,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不败名将呢,哈哈。”
“晓叔你又取笑人,这习惯可真不好。”
谈笑间已到村口,远远可见有三骑正向着此地驰来。
两人催马迎上前去,里许路程转瞬即至,晓叔下马躬身,高声道:“恭迎将军!”
少年也有样学样地下马迎候,却忍不住抬头偷眼打量。
来骑小跑到跟前,戛然止步。
只见左侧一骑的马上之人在头顶随便扎了根带子,系住茅草般的乱发,身着两档衫。虽是岭南,入了腊月也带着寒意,此人却似乎毫不在意。
只见他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筋肉虬结,皮肤布满一圈圈水癣,还有数道可怖疤痕。长着满脸络腮胡子,双目含赤,面相凶恶,就像阿爷故事里讲的猛张飞。
侯胜北暗中给此人起了个”凶汉“的外号。
右侧一骑是个三旬短髭男子,看到少年后,眉头微微一皱,向正中一骑道:”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