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是为了广州刺史欧阳纥吧。他这人我见过,不怎么行的,冼姨我看人可准了。”
矛头指向了欧阳纥。
“冯仆这小子也真是,就和他父亲一样耳软心活,人家一叫就去,结果被扣下了吧。”
冯仆中招,连过世的冯宝姨父也捎带上了。
侯胜北还是没有说话的机会。
“当年李仕迁也想这么忽悠你姨父,幸亏我拦了下来。冯仆不听我这个当妈的话,这不就上了人家的套?”
说了这么一圈,就是炫耀凡事都得听你的就对了呗。
冼姨终于又想起侯胜北:“小北啊,你来是要求冼姨办什么事呢?”
“求”这个字特别加了重音,反正侯胜北听起来是这样的。
你已经把事情都给办完了,我还说什么,侯胜北悻悻地想道。
不过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他还是把陈顼开出的条件讲了。
冼姨不屑道:“这话我也就和小北你说啊,平越中郎将主管南越军政,你觉得冼姨我会稀罕这个头衔吗?”
侯胜北赶紧挤出笑容,阿谀奉承道:“那是,冼姨您一句话,比什么平越中郎将,那要顶用多了。”
见冼姨心情不错,他赶紧补了一句:“不过就当作替冯仆挣这个官职,也是好的嘛。”
冼姨好像被打动了,认真思考起来。
就在侯胜北松了口气的时候,脸颊一疼,又被揪住了。
“小北现在很会说话嘛。当年就说你表面乖,实际一肚子坏水,想忽悠你冼姨呢?”
唉,果然还是被冼姨克制得死死的,完全不是对手啊。
不过涉及岭南十九州局势的军国大事,轻描淡写如同家长里短,开玩笑一般这么轻易定了下来。
这就是冼姨的本事,以及冼氏世代在南越的威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