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个病重的婶娘,就靠他这孩子一个人撑着家。”
“是个好孩子。”
青年微微皱了皱眉,端起茶盏,用茶盖扫了扫茶叶,淡淡道:
“这样啊。”
他想了想,道:
“那辞了吧。”
老掌柜顿了顿,青年少东家用小指尖挑出来一根茶叶梗,漫不经心弹开:“赵掌柜你知道的,这一次回春堂里损失不小,得节俭开支,这个伙计被打伤了,三五个月里面干不了重活,还得给药养着,亏钱。”
“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堂里也有苦衷。”
“咱们家,家大业大,可花销也大。”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又不是武师有本领,一个小伙计而已。”
老掌柜斟酌了下,头往下垂了垂,轻声道:
“东家说的对,可是这堂里面活儿多,少一个人周转不开”
这青年笑起来,道:“赵掌柜糊涂了啊。”
“剩下的活儿,让其他几个伙计每天多做点就是了。”
“有什么难的?”
他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了出去,是有约去繁华楼里喝酒。
临到中午,李观一把袖口挽起来,坐在门口,掏出大饼,又拿了个煮鸡蛋,原本这些够他吃的,可是现在他胃口大的离谱,大口大口吃完,盘算了下,打算去买点吃吃。
而今不讲究的话,陈国关翼城一个人每日二十多文够活着。
不过这是囊括了衣食住行。
正在想着去买些烧饼垫一垫肚子,前面一个影子投下来。
老掌柜拦住了他,道:“李观一,伤怎么样了?”
其他伙计停下来看热闹。
都是人精,刚刚少东家没有去管李观一的时候,他们心里面也猜出些什么,李观一看着老掌柜,点了点头:“还好。”
老掌柜点了点头,道:“今儿我有事不回去了,在外面吃。”
“你陪我老头儿坐坐吧。”
李观一心里也有预感,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街道上的一个饭馆里面,门内一个大长板凳,一个酒坛子,有做苦力的来这儿喝酒,一文钱一杯子,只有烈气,拎着一块卤肉过来,吃得可美。
今日却是摆了桌子,老掌柜熟极而流地点了几个菜。
有荤有素,又上了两碗米饭,一杯一文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