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没有什么读书人的清高气傲,拿了银子,微微一笑得拱了拱手。
然后抓了一把伞,冲入了雨幕。
方才扔出银子的人坐在茶馆二楼,还有些雨水会溅射进来,人们大多不会坐这里,况且茶馆二楼要多加些钱,避雨的大多都是周围的孩子和摊贩,他们宁可自己淋雨,也不远多花十文钱上楼赏景。
抛出银子的那个人带着斗笠,开口低吟:
“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是一首好曲子啊。”
“陈国的风采是和应国不同,江南道又有这样的少年。”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声音,她戴着面具,目光清丽,对面的是一个男子,道:“没有想到,泸州剑仙会对这样一首词曲如此在意。”
女子淡淡道:“诗词于我并没有裨益。”
“只是他抚琴的风采,让我想起了年少的故人罢了。”
“我已经有很久不曾听过她的琴音。”
男子听出眼前的江湖高人不愿意多说。
微微笑了笑,道:“之前有劳剑仙出手,和我大陈国护国将军萧无量一起,将越千峰击溃,那人也算是一方猛将,是剑仙的破体剑气才破了他的气息,让他显露出了痕迹。”
“泸州剑仙,名不虚传。”
“这是谢礼。”
男子从袖袍里面掏出了一个匣子,放在桌子上,朝着前面轻轻推出去,匣子是金丝楠木,千年难成,只是这个匣子就已经是极为昂贵的存在,更不必说匣子里面的东西。
被称呼为泸州剑仙的女子不曾看这一眼,只是淡淡道:
“不必多言。”
“我只是答应了澹台,当年有约定,为他出手三次。”
“三次之后,往日恩怨尽消。”
“之前那一次,已是第二次了。”
男子笑了笑,轻声道:“剑仙还是江湖人,一诺千金,这第三次邀剑仙来江州城,其实还是为了之前那件事情——而今天下大变,吐谷浑为鱼肉,天下诸国为刀俎,陈国大祭,就是这一场大幕。”
“表面上看繁花似锦,实则已如烈火烹油。”
“国内则是岳鹏武之事,衮衮诸公和新晋两位银青光禄大夫,又有萧无量和越千峰之事;天下,则是突厥,党项,应国皆来啊,如此大的事情,若是越千峰那莽夫不顾一切,陈国岂不是失颜面于天下人?”
“就请剑仙,制衡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