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夫这样,比起许多武功高绝的武夫更自在些。”
李观一道:“那就没有避不开的事情吗?”
祖文远微笑回答道:“没有。”
他顿了顿,轻声道:“只有我不想要避的事情而已。”
老者指路,李观一驾车前行,出城以后一路急行,约莫一个时辰的夜路,才遇到了地方,那位王通夫子安静坐在树林之外,神色从容,在他的背后,一切亦如寻常。
只是李观一走入其中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他的双目。
儒家在气的造诣上超越一切。
在王通这位大儒的遮掩下,空地里面的事情都不会被外物所知,而在内部,是一座繁复的阵法,墨家的巨子用手中的重剑刻录阵法,这阵法之中涉猎到了李观一的命格,吐谷浑的气运,天相,水纹,地势,诸多变化。
是祖文远的手段。
而这巨大繁复的阵法最中心,是一座缓缓旋转的阴阳鱼。
司命仍旧只是寻常的衣物,但是他双手捧着吐谷浑的王玺,一步一步走入阵法当中的时候,白发微微扬起,神色肃穆庄严,却和往日不着调的老人划分开来了,这是阴阳家在世最古老的人,是上三席的司命。
他将印玺放在了代表着阴的地方。
然后看向李观一:“过来吧。”
“阴阳轮转,逝去的毕竟已经逝去,你坐在阳位。”
李观一脱去鞋袜,赤脚踩踏上阵法。
在他的脚步踏上的时候,被以重剑割裂出来的阵法亮起了银色的光,李观一注意到阵法是用银粉为基础留下的痕迹,在他入阵之后,阵法泛起涟漪,道门祭酒的身份,再加上算经第一人的位格,和司命的辅助。
这一道阵法,今日之后,再也难以重现了。
李观一盘膝坐在太极图的一侧。
整个阵法都亮起来,就仿佛是天上的星光降下,将李观一笼罩其中,司命松开手,他一步一步踏在了不同的节点上,他张开口,念诵古老的铸文,如同古老年代的祝由和祭祀,他本来就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大祭祀。
吐谷浑的王玺震颤着。
最后一股一股的气息升腾起来,几乎冲破王通的遮掩。
那是西域最伟大英雄留下的力量,是开辟了西域三百年传承的霸主,这无边的煞气和王气升腾,分散煞气的阵法波光涟漪,树木晃动着,如同旌旗在烈烈地挥舞着,司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