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嗓音温柔:“若不是如此,我怎能入宫和你相陪呢?”
而后便是女子娇嗔,男子轻笑,似乎还把她揽入怀中,守在远处的李观一咧了咧嘴。
好肉麻的两公婆。
看来,今日得走了。
李观一打算慢慢离开,这男子又道:“你问到底是谁?呵,今日不如告诉了你,若有人来,大概率便是那一日麒麟宫的看守,那位李观一。”
李观一脚步一顿,目光微凛。
他按着剑,重又半蹲回去了。
女官道:“嗯?是他?”
男子道:“是,是相爷说的,那一日薛家的老东西来和相爷见面,告诉了相爷你那一日听来的消息。”
女官道:“那消息,我回去立刻禀报给了娘娘,断无第二人知道。”
男子笑道:“是啊,那薛家老者又怎么知道的?”
“想来,恐怕那一日你们两个的事情被那李观一听到了,嘿,也或许正是如此,他才撞破了侯中玉和越千峰的阴谋,立下了功劳,不过,也不能确定就是他。”
“也有可能,是薛家的老东西更有其他的渠道。”
“所以相爷才让咱们再这里等候十日,若是李观一来取了,就代表那一日他偷听,而薛家其实并没有更多的渠道,不必多担心;若是不然,就危险了啊。”
女官道:“那,咱们要杀他?”
男子忍不住笑起来,道:“伱说什么?”
“那是金吾卫,天子禁军,李观一是其中佼佼者,是二重境武夫,穿一身重甲,手持战戟,利剑,你我虽然是相爷和娘娘的亲信,却重在亲,在智而不是力。”
“乱世惜人才。”
“三重境的武者,是已经可以率领千人的军队的杂牌将军。”
“相爷手底下这样的人都外派各地,就算是有,也不会让做这样的事情,浪费十日时间;你我联手可以稳胜李观一,却难以在宫中杀死披甲的金吾卫而不被发现。”
“在这里,相爷只是要我们把这山髓,恭恭敬敬送给那李观一。”
女官讶异:“为何?”
文士道:“简单,李观一来这里,就代表他没有把山髓之事告诉薛家的老东西,这就代表着,李观一并非彻底服从于他,相爷恐怕是想要离间他们,让李观一从心底偏向咱们。”
女官有些不甘道:“为此就付出山髓这样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