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管十二道:“墨家的子弟,见死不救的话,那还是墨家吗?”
“天下非攻,百姓兼爱,从不是一句空话。”
“好了,理由给你了,手拿来!”他抓过了乐师的手,然后把尝试用墨家的秘术将机关和经脉,内气相联起来。
李观一呼出一口气,他坐在那里,把剑放在旁边,在这里看着鬼市外面飘落的大雨,怔怔失神,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任何天子或者王侯的臣下,那些成熟的君王,和他有本质的不同。
李观一眼中见到恶,是恣意妄为的劫掠他人。
但是他发现了,这不是大恶。
如姜远这样的人,看待其他人是完全看待另一种生物,这甚至于无关善恶,他们这样的两种人,不得志或者没有力量也就罢了,一旦都有豪雄的气魄,那就是绝对不能共存的。
雨,越下越大了。
在应国太子的行宫当中,姜高正在翻阅卷宗,忽而有人敲门,姜高抬眸,看到了外面高大身影,屏退随身伺候的侍从,然后主动起身,前去拉开,雨水自然散开,身穿白色长袍,神色从容的宇文烈撑着竹伞在外。
“是宇文将军,请进来吧。”
姜高的神色温和,似乎对他前来并不意外,邀请宇文烈入内。
今日姜高曾经问宇文烈是否出席,宇文烈拒绝了。
“他见到我,是不会放松下来的,殿下。”天下的名将那时只穿着寻常的布衣,负手而立,道:“况且,我和他之间有意气争锋,您和他之间的闲谈,我不适合出现。”
“若是事成之后,您可以设宴邀我前去,那时候我和他不醉不归,到了那个时候,您也可以留人情给他,何必要争着这一时一刻呢?”
姜高为宇文烈斟茶,然后道:“今日我看到,李观一确实是天下难得的英才,虽然说只有十五岁,但是进退有度,再给他十年,恐怕就足以在战场上独当一面。”
“就算是今日,他总说自己没有大志,可是我见到了。”
“他的志向很大。”
“另外,我需向将军谢罪。”
姜高道:“今日我不曾留下他,也提醒了将军对他的杀意。”
宇文烈不置可否,淡淡道:“毕竟是太子,我已猜你是不是会这样做。”他端起茶,道:“另外,二殿下似乎是在您的身边留下了暗影,他告诉我您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姜高不由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