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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昀的眉心狰狞伤口,双目死不瞑目,哪怕是陈皇,看到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儿子死在这里,也是有些悲伤的,屏退了仵作,询问司礼太监道:“你觉得如何?”
司礼太监道:“或许,确实如仵作所说。”
陈皇淡淡道:“愚蠢。”
司礼太监低下头,道:“陛下圣明。”
陈皇淡淡道:“为何要杀他,表面上绝不可能杀他的就是宇文化和宇文烈,可是,若是对方正是利用了我等这个心思呢?”
“没有毁尸灭迹,就代表尸体一定会被发现。”
“对方留下的,这些似乎是差不多境界厮杀的痕迹,就是给伱我看的,真正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剑,直接切断了玉昀的生机,若非是手持神兵利器,那就是顶尖的杀手。”
“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呢?”
“谁,才是害死我孩子最大的受益人?”
司礼太监道:“不会是宇文。”
陈皇淡淡道:“是我的太子,是澹台。”
“但是,若是对手刻意如此引导呢?”
“宇文烈,杀死我儿,挑拨君权和相权,又创造出刻意不可能是他杀死我儿的痕迹,来把自己摘出去,把此事甩给澹台宪明,也有可能。”
“继续查下去。”
“杀死我儿,我若不能为儿复仇,枉为人父!”
陈皇开口,然后闭了闭眼,道:“至于玉昀的娘。”
司礼太监微微躬身行礼。
皇帝转身,淡淡道:“杀了吧。”
司礼太监身躯凝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陈皇抬眸看着远空,淡淡道:“慈母爱儿,她一定关心孩儿,孩子死去,她最好为孩子报仇的法子,就是去大祭前,在大庭广众说,陈玉昀是朕的儿子,把事情闹大。”
“岂不是污了朕名。”
“妇道人家,为人母,是可以做出这样事的。”
司礼太监想到那温柔女子,道:“可是,她,她不一定会。”
陈皇道:“莫须有呢。”
他接过竹伞,语气温和,转身踱步离去,淡淡道:
“赐死吧。”
而就在这一日,来自于中州的大皇帝使臣终于抵达了,虽然当年分封诸王的中州大皇帝,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霸道辉煌,但是陈皇,应国太子等仍给了面子和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