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据神器,一国发兵讨伐,人心浮动。
这赤霄行走天下,天下的豪雄反而会敬重无比地把这东西送出去,恨不得立刻把这玩意儿扔掉。
德不配位,必遭其祸。
当已是天下之主,赤霄自来;而天下未定,赤霄就是大祸之源!
取赤霄无益。
而谁干掉偷取赤霄之人,反而有得国之正的名头。
可以说,陈皇和应帝,不单单不能拿这把剑,还得要保护好它。
这剑走一遭,天下反而会平定数年。
况且,以司危的狂妄,这剑必是真的赤霄,但是这剑身上也必留下了天下第一人的阵法,陈皇和宇文烈知道那天下第一狂徒的本领,他绝对自信到狂妄,相信自己足以在一瞬间开启子母阵法。
然后将此剑从江州城挪移至自己手中。
司危必在这陈国。
“一剑乱两国,礼器杀天下。”
“这样的计策,若不是天下大乱;便是为这天下续命数年,兵行险着,却又死死扣住人心”
司危啊司危。
何等狂徒!
陈皇眸子微垂,一时间暗恨,学宫之中留下名号的人,或者偏激,或者张狂,或者拘谨,但是没有一个是俗人,皆不世出的人物。
如此之人,若是可以尽收于麾下该多好!
陈皇叹息。
若是能收入麾下,朕必倾心竭力对之,必不相叛。
而一切的一切,却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听闻赤霄剑鸣,若是这天下乱世,又有人仿当年的赤帝,按剑而起,扫平天下,那自然地民心相附,这样的人,为何不是朕呢?
朕在此,而剑自来,这莫非天命?
这个念头一瞬间出现,是来自于心底本能的渴望和欲望,炽烈热烈,但是陈皇看着那一柄剑,却笑了笑。
他任由欲望升腾,任由欲望平息。
然后他将目光移开了。
平静地从这柄帝剑上面移开了,不再有半点的贪欲。
无论阴谋,阳谋,深沉,还是果断,皇帝终归是皇帝。
他看到应国太子姜高注视着赤霄剑。
而二皇子姜远则是恣意洒脱,去寻美人饮酒,毫不在意这剑。
中州大皇帝的叔父姬衍中平和注视着这一切发生,是阳谋来平定天下,所以才能将这一把剑送出来,哪怕是大皇帝愤怒的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