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陈皇闭着眼睛,将剑收回。
他没有劈死眼前的澹台,只是缄默,回答道:“一切都有代价,朕和皇后,两小无猜,那一日我也很痛苦,不止一次想要去寝宫夺回朕的妻子,可是”
陈皇眼中是有悲痛的,这样的感情是真的。
澹台宪明叹了口气,平和道:“我知道。”
“天子的位置,一个女人,哪怕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女人,也是不能比拟的,是吗?”
“如今已到了这一步,做这件事情的,若非宇文烈,便是薛道勇。”
“宇文烈的兵法堂堂正正,霸道戾气,但是也会有奇诡之招,我怀疑,是薛道勇他的背后,应该是有一个谋士,我便只是假设这里有一个谋士。”
“这个谋士,同时预料到了您,我,还有宇文烈的性格。”
“然后做下了这样的局。”
“司徒得庆,我,陛下,宇文烈,甚至于薛道勇都有可能只是其中的棋子,纵横捭阖,是恐怖的谋士啊”澹台宪明闭着眼睛,他在心中复盘一切,眼前如出现了纵横的棋盘,他如同和一个陌生的智者在交锋。
然后澹台宪明几乎将破军的谋略和计划全部说出来了。
每一层的推断都清晰不已。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陈皇把剑回鞘了,他道:“丞相说的有道理,但是,若是这也只是你为了误导朕的判断所说的呢?”
皇帝的眼中有冰冷多疑之色。
澹台宪明怔住,他看着那皇帝,一个阴谋老辣的君王。
这样的君王,只会相信自己。
陈皇抚摸着剑,道:“丞相说的很对,但是,司徒得庆为何杀死我儿,薛道勇又在何时杀死了司徒得庆,你麾下的天下第十杀手,为何会忽然叛变。”
“这三点,又要如何解释?”
澹台宪明道:“若是司徒得庆被杀在前,有人取其暗金面甲,将陈玉昀杀害呢?”
陈皇喝道:“那为何司徒得庆可被杀,司清为何离开皇宫?”
“而他被杀在前,我儿体内为何会有他独门真炁?!”
澹台宪明缄默,回答道:“这只是疑点,但是疑点不足以推翻结论。”陈皇放声大笑,道:“好一个疑点,我亦观君,颇有疑点!”
“更何况!”
“你,当真不希望你的外孙,成为皇帝吗?”
澹台宪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