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握住寒霜戟,双目倒映着越千峰的龙火,炽烈如同火光一般,而这样的火光,燕玄纪曾经在另一个人的眼中看到过,他听到李观一道:
“十年前,我的父亲就是这样死去的。”
“和现在一模一样,是大祭,是烈火的晚上。”
“难道您要我现在转过头,用越大哥的死为代价,让我可以活着逃出去吗?不要开玩笑了,李观一,不是这样的人啊。”
“大丈夫,死则死也!”
“何况,我亦有一剑,未尝不利。”
燕玄纪看着李观一,这位遁入空门的僧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不知道为何泪流满面,他一握手中的混金玄铁长棍,于是那粗狂的大旗晃动,重新奔赴着岳鹏武会在的方向。
他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大纛在风中飞扬。
越千峰的咆哮,战戟的厮杀,就在耳畔,不断用手中的兵器击溃箭矢,弩箭,劲气,刀芒,将一个个敌人掀飞,击倒,气血奔涌,大脑的精神汇聚在了极致。
兵器碰撞迸发的火星味,鲜血的味道。
每一秒钟都是用生命做赌注,每一个呼吸都是如此,最终神将和勇武之人驰骋于或者大或者小的战场之上,皆是为了达成谋主的韬略,占据主帅的目标。
为此天下!
他回头,看着那少年握着战戟,眉宇之间,恍惚故人。
燕玄纪心中大笑悲呼。
主公。
您有一个好儿子啊。
他的手掌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这大纛,不会倒下去的!
天边亮起了。
破军抬起眸子,耳畔是丝竹的声音,这里是陈国皇室的别宫,皇帝说大祭之时,宫中维持清净,不应该有丝竹悦耳的奢侈享受声音,这样对于祖宗不敬。
所以,陈皇选择在别宫招待这些人。
破军被带到这里之后,已经尝试了好几次溜出去,全部失败。
他额头狂跳,意识到了这个皇帝走到了最后一步。
皇帝的冷静心态被打破之后,恼羞成怒的愤恨之余,将会选择皇帝的最后特权,那就是彻底的掀桌,他就算是无法以谋略胜过这些人,就把这些智者全部禁锢在一起!
妈的和市井无赖一样。
破军气笑了。
好在他还留下了另外一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