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飞雪去了。
公孙无月见陈承弼抓耳挠腮的模样,无奈道:“你啊,坐下吧,那孩子只要还在镇北城,就跑不掉的,文远说伱是树上的猴儿,半点闲不下来,却也是真。”
陈承弼光棍也似,也不反驳,只是道:
“他聪明得很,说的自然是对。”
“只是可惜,你们两個,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了吧。”
公孙无月不答。
陈承弼看着这位好友腰间的配剑,这一把剑澄澈如霜雪,剑身笔直,自然是有一股缥缈的寒气在,陈承弼便是赞许道:“这把赋雪枝,你还拿在身边啊。”
凌云木。
赋雪枝。
公孙无月手抚长剑,神色平和,不多言语。
陈承弼端起茶来大口喝茶,大喇喇地评价道:“嘿,公孙世家的剑术,你并不修行,这一把玄兵宝剑,随了你倒是可惜。”
公孙无月拿起剑在老头子头顶敲了一下。
陈承弼也不恼,只是大笑。
公孙无月道:“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陈承弼道:“不知道。”
“只是我很羡慕他。”
“我想,他的死,一定是思考了很久很久之后,自己决定的吧。”
“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想要死的话,天下谁都留不下他,可是如果他决定要走,那么一定是,他看到了对他来说,足够用性命去交换的东西了。”
这位老爷子道:
“人生在世,如你我一样的人,死得其所四个字,才是最难。”
公孙无月扣着剑,沉默许久,道:
“我想要见一见,凌云木的剑主。”
“看看那孩子”
李观一和瑶光喝茶吃了馒头,然后又慢悠悠回到了客栈。
李观一把麒麟留下,瑶光在客栈休息,自己则独自离开,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一路去了整个镇北城最繁华的主干道之一,一眼就看到了薛家钱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李观一去了薛家钱庄,用了薛家暗令。
被带到了一处安静密室之中,奉上了茶水,很快就有一位双鬓已白,约莫五十余岁的老者快步过来,见到李观一,远远地就已经拱手,笑道:“公子,薛昭吉见礼了!”
这位老者正是薛家在镇北城这雄关的主事者。
也算是薛家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