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轻甲,面对有重步兵的骑兵。
这是在找死。
宇文天显缄默,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李观一提前出阵,列阵而战,就导致一路准备的攻山器械没有了用处,但是他仍旧带着这些东西,徐缓推进,抵达了战线,宇文天显驱马往前,却是微怔。
不对劲!
李观一所部一千余人,竟然是在河流之前列阵,以车弩,战车围绕在最外围,成为半月形态,背后就是宽阔的江河,保护他们的后方,导致骑兵的迂回绕后战术完全无法发挥出来。
那种所谓的战车其实就是车舆横拦,有巨盾覆盖其上,每一个车弩旁边有七名士卒,穿着轻甲,手持长矛,弩,弓,形成了战阵,他们后面是江河,江河汹涌,骑兵失去了绕后的机动性。
江河上竟然还有船只。
江南之地,自然不缺少船,上面有后备兵员,也是手持弩,弓,他们很紧张,但是他们却似乎全部信任那个少年战将,这几乎是超越了名将士气的层次。
宇文天显甚至于看出来,他们知道自己或许会死,但是他们竟然滋生出一种,死去也值得的惨烈气息。
“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观一穿着重甲,立于车弩阵势最中间,他眸子睁开,鬓发微扬,已带着一缕赤金的色泽,注视着那边止住的骑兵和宇文天显,少年握着战戟,心脏也在疯狂跳动,神色却沉静。
战斗,开始了。
哪怕只是他,注视着数千人披着甲胄朝着自己这里徐缓推进,也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但是他却不能后退,只是用力地握着兵器,站在所有人的中间。
铁浮屠的甲胄都难以遮掩那种激荡的心脏。
李观一垂眸,背后恍惚有一名雄伟男子,这自只是他的想象。
少年握着兵器,心里面想着。
真的是在赌啊,哪怕是有士气,哪怕是上下一心,可是人数的差距,单体实力的差距,乃至于主帅经验的差距,都难以弥补,硬碰硬的话,大概率是会被全歼的,区别只是给对方造成多少的伤亡。
所以,请让我来借助你们的力量吧
李观一睁开眼睛,恐惧,软弱,被尽数排出。
当年气吞万里如虎的刘寄奴,以两千七百步卒,战胜北魏三万具装骑兵,天下震动,于炎黄战争史上,以步胜骑最强之一的战阵却月阵。
在李观一提出,庞水云完善之后,第一次出